他开始跟着孟长盈学做君子,学诗书礼仪,学治世经纬。
他学的比孟长盈想象中要好。
圣人言是用来看用来说的,不是用来做的。万俟望深刻贯彻这一点,面子里子分得很清楚。
一连哭了几个时辰,殿中哭声终于渐渐低弱,人皆露出疲态。
孟长盈以手支颐,垂目倦乏,唇色隐隐泛白。
月台端着热汤和参茸养心丸过来,忧心道:“主子吃药吧,别熬坏了身子。”
孟长盈瞥了眼殿中散乱场景,说:“是时候了。”
星展低声应了,悄然退出殿外。
少顷间,常岚星展二人焦急入殿,跪地高呼:
“急报!边防急报!”
此话一出,殿中杂乱哭声骤然静下,所有人看向那两道身影。
孟长盈方才咽下苦药,从嗓子眼蔓到舌尖的苦味激得她皱眉,一时不语。
于是,殿中更静,哀乐声不知何时默默止住。风雨欲来,百官尽皆垂首低眉。
孟长盈浅啜了口热汤,泰然道:“既是急报,还不快说与诸位一听。”
常岚伏地,声音掷地有声。
“北关边军贸然出击,张庭军镇失守大败于库戎,库戎掳掠马牛六百匹,百姓千人,金银数万两,扬长而去,如今已过了蓊山一脉,再难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