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城,又交换了名字,至少在我心里,已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了。”
一位很厉害的好朋友。
“……朋友之间,这般小事无需计较。”
李听眠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发觉,砚莲生实际要比她已经了解到的还要奇怪。
她只知道自己不讨厌砚莲生这样奇怪。
“朋友也能等你看花。”李听眠想了一会,“不用客气。”
砚莲生大受感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李姑娘,你说得对。”
“我一定教会你御剑!”他信誓旦旦,“首先,我们试试把真气均匀灌注到剑上,注意,一定要均匀,多一丝一毫都不行。”
李听眠决定先不去计较他一句话重复了两次。
“是‘我’,你没有剑。”
她拒绝分享自己的一部分。
“……好的。” 砚莲生讪讪。
她将真气均匀抹在剑上,用眼神无声询问砚莲生接下来的步骤。
“感受它,想像你就是剑,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剑本来就是她的一部分,李听眠不用感受。
她继续示意砚莲生跳到第三步。
“然后将剑抛至空中,跳踩到剑上,站稳后施展术法,指挥剑往高处飞。”
砚莲生念出口诀,驭起一地落花,指挥它们绕着那棵山桃转了两圈,“就像这样指挥。”
“必须站在剑上?”
李听眠有异议。
“熟练的话,可以坐下或者躺倒。”
砚莲生下意识补充:“不过我觉得……未必要如此。”
“背着,或者像李姑娘你一样握着剑,直接施展御剑术,看上去没有那么潇洒,也不太修士,和凡人区分不开。”
游侠里也不乏擅剑术者。
只是普通地握着剑,驭使剑带着自己动,又怎么能显现出差别呢。
他语速很慢。
“或许正是考虑到这点,人们教导后辈或者弟子时,总告诉他们御剑的时候要站在剑上,飞得越高越好,最好高到能一览天地宽阔,久而久之,也就成了默认。”
但其实从来没有过“剑修应该如何御剑”的规定。
——那还是随便她怎么御剑的意思。
稳妥起见,她还是决定按砚莲生说的试一遍。
鞘木乌沉圆润的长剑在半空稳住。
李听眠不费半点力气,轻松跃至剑上。
“我会了。”她喊住砚莲生,示意他也上来。
李听眠的剑很短,不到三尺,载一个人刚好,再加则显得局促拥挤。
砚莲生犹豫。
“李姑娘,我能用术法把你的剑稍微变大一些吗?现在这样,两个人上去不是很能站住。”
这一提议或许有些冒昧,剑修总是会格外宝贝自己的剑。
可就这么直接站上去,即便是相交莫逆的朋友,未免也显得过于亲密了。
——何况他们二人之间的友谊还停留在他单方面的相见恨晚。
“不能。”李听眠很干脆。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砚莲生倒没有多失落。
“那这样一来,我们就得……”
李听眠深吸一口气,从剑上跳下来,伸出手,拦腰将人横了起来。
——这么简单的问题,真不懂砚莲生有什么好叽里咕噜的。
她抱着少年,跳回剑上,默念口诀,“走了。”
砚莲生大脑一片空白。
早在被抱住的瞬间,他就已经失去了对术法的控制,被聚成一条粉练的山桃花重新散下,纷纷扬扬,极像一场小雨。
砚莲生心如擂鼓,甚至盖过耳畔呼啸的风声。
他浑身僵硬,手脚无处安放,一度紧张到屏住呼吸。
重新找回视线焦点的时候,已经失神地盯着少女的侧颜有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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