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奉公子,你不吃吗?”
奉兰辞:“我不饿。”
“一起吃吧。”田螺道,“我给你拿了碗,你要是不吃,这碗就成了摆设。”
奉兰辞忖度须臾,拾起碗筷。
饭很可口,菜也好吃,豆腐软滑入味,青菜鲜嫩爽口,最后来一碗野菜羹,完美!
等田螺回过神,她已经和奉兰辞同桌吃饭了。
田螺:“......”该死!和他靠那么近,又一起吃饭了,自己是不是要完蛋了?
田螺担惊受怕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生,她放心了,转头去后院给菜地浇水,然后发现青菜地边上长得最茂盛的一株孤独的青菜不见了。
咦?它哪去了?
田螺跑去问奉兰辞:“奉公子,青菜地边有一株长得最好的青菜怎么没了?”
“我见那株菜长势好,便摘了做菜。”
田螺:“方才我们吃的青菜?”
“嗯,怎么了?是不能吃吗?”
田螺静默一瞬,道:“当然能吃了,只不过......那株青菜是招财的,因为它喜欢在那株青菜上面撒尿。”
那一株孤独的青菜之所以长得那么大,那么茂盛,多亏招财日以夜继地浇灌,可以说招财就是孤独青菜的再生父母。
此言一出,空气骤然死寂。
田螺其实也还好,毕竟她们村子里人用粪便浇菜也是常事,吃个用招财尿水当肥料的青菜也没事,就是奉兰辞,她怕他无法接受。
“你没事吧?”见奉兰辞沉默,田螺开口,不知者不罪,早知如此,她该告诉他的。
奉兰辞,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一句话没吐出来。
奉兰辞:“............”
田螺似乎看出了奉兰辞遮掩的脆弱与难堪,道:“是我疏忽了,应该告诉你的。”
“......无妨。”
田螺有些良心不安,安慰道:“奉公子,没事的,都吃进肚子里了又吐不出来了,而且我也吃了,更要紧的是招财自己也吃了,哈哈哈哈。”
见状,不知为何,奉兰辞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这一幕刚巧被田螺捕捉到,她吃惊道:“奉公子,你笑了。”
“是啊,我笑了。”
“你原来会笑啊。”
“我并非不会笑,只是性情使然。”
“哦哦,不过奉公子,我跟你讲,人呐就是多笑笑,笑口常开,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会被老天爷青睐,嘿嘿,这话我娘说的。”田螺露出尖尖的虎牙,笑容灿烂。
奉兰辞:“田姑娘的娘亲将姑娘教得极好。”
田螺:“哈哈,我也觉着,我娘要是知道公子夸奖她,肯定会从棺材里.....”蹦出来,扯着她的耳朵骂,田小刀!你竟然不听老娘的遗言,和这种男人混在一起!你是不是找死啊?
田螺吓了一个哆嗦,擦擦莫须有的冷汗,心道:“娘啊,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我没办法啊,你也知道他不方便回家,你说人要善良,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奉公子眼下需要我的帮助,我得帮他,况且我收了人家的钱,我想买铺子发光咱们田家的豆腐,不得要钱吗?现在你女儿连买铺子的钱都没筹筹够,您老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田螺入神时,奉兰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豆腐清香,珍惜田螺不躲他的时间。
环顾四周,是篱笆围成的小院,简单朴素,院子的主人是田螺,她有一只黄狗,彼时正在午睡,小院充斥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这里过于美好温馨,和田螺相处让他久违地感觉到舒适和放松,满身的疲惫与厌倦离他远去,他都不想回去了。
可是不行。
是以,奉兰辞意欲在杏花村在待上一段时间,享受最后的宁静惬意。
望着田螺的面容,奉兰辞心想,要不要试不试?
“田姑娘,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为何躲着我?是厌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