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可真怪错小五爷了,他见他大哥不管,只得去寻母亲高老太太。哪里知道高老太太正和一群女眷们赏花。小五爷也不敢讲,只讲让她去看看父亲。这高老太太不明所以便带着自己一众姐妹来了。
她不明白什么事,又护小,把小五爷挡在身后道:“他是想让我看看你,你也不用气的拿刀呀?”
宁远伯见人多,把刀收入刀鞘中,“就你护着。”
高老太太见到地上散落的棋子,“你在这里下棋呀,和谁呀?”
秦慕琅在李若松怀里挣扎,嘴巴终于挪开了他那双粗大的手道:“和我,和我。”待她还想炫耀战绩。嘴又被严严实实的按住了。
众女眷立刻看向她,但见她在李家大爷怀里扭动挣扎,觉得这两人果然是少年夫妻。
高老太太是个心细的人,她一眼看向秦慕琅,见她神色得意,再看向自己的丈夫,见他眼神躲闪,颓丧,早已猜出了结局。
但她那一众姐妹却一心想巴结他们,“我听说宁远伯这棋下的辽阳城第一。你和他下,有些自不量力了吧。”
这话气到秦慕琅了,她眼睛愤恨的看着李若松,李若松却求饶的按着她。
这话一天前说,宁远伯必定趾高气扬,现在说起,他羞红了脸庞。低着头,都不敢看众人,特别是秦慕琅。生怕她揭穿刚刚的棋局。
秦慕琅开始懂李若松的苦衷,但是心气不平,想在李若松身上撒气,却面对坚硬的盔甲,伸手之处都是坚硬的铁板,想下手都没地方。她想咬,见人太多,又下不了口。
气的干瞪眼的她,抬眼看他,终是多日不见,心突然被人拧了一下,满眼的情谊化为泪水,在眼里打转,这便收了口。
李若松见她如此,也是一愣神。
他也有千言万语困在心头,见她那一眼,仿若河堤破口,汹涌的情绪让他不能自已。他不得不转了头,不再看她。
宁远伯见他降服了秦慕琅,给李若松递上了肯定的目光。
大儿子能降服那样的女子,果然有本事。
这几人的神色怎么瞒得过高老太太,“赢她做什么,也就是我这老头闲得无聊罢了。”
本以为下棋的话题终于结束,有一位年轻一些的妇人道:“早听说提督大人得了一房妾室,宠得紧。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你们看,抱着都不肯放呢!”
这话道出了众人的心声,一群子女人都偷瞄了一眼抱着秦慕琅的李若松,笑了起来。
高老太太虽不知他们怎么和好的,但也不免尴尬,“老大,快把人放下。”
李若松觉好不容易控制了局面,怕放下她后,她又搅局。
再说她许久不见她,着实想她,不舍得,怕她跑了。只有在自己怀里,他才有那么点安全感。
可秦慕琅见他丝毫不看他,气的在他怀里左摇右扭,她要去和老头子再下一盘。
这番挣脱,没有让他丝毫松开臂膀,反而更用力把她拥在怀里。未卸去的盔甲搁着秦慕琅肉疼,她瞪他,他却不看她,她只能老实。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娇软如猫。
没人知道这两人之间的缠斗,只是羡煞旁人的爱恋。
见她乖服,李若松觉得此地不能久留,不知这些女人还能说出什么,也不知这怀里的女人能乖到什么时候。
他羞红了脸,当着一群人面道:“父亲,母亲,我这些日子忙,许久没见她了,有些想她了,想和她叙叙旧。”
在场众人只有小五爷不涉风月,听不明白,其他人,特别是那群女人,全都红了脸,心道【果然是血气方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