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城自她猛喝了半杯便满脸飞红之后,也知道了她酒量不好,未免她真的喝得不省人事,早已经吩咐佣人收拾好了客房。然而此刻人真的醉倒了,他没有想着立刻去照顾,反而近乎痴迷地,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
可是不够,不够。
还想看更久,久到......最好就是一辈子。
蒋牧城不免为自己的妄念嗤笑一声,回过神后,终于伸手将自己心爱的人,如同抱一片柔软的羽毛似的,抱去了二楼的客房。
白瑾璎被放到被褥上时,难受似的哼哼了两下,扭着被立领包裹住的脖颈,额头也隐约可见饮酒后发热的汗迹。蒋牧城第一反应是找女佣人给白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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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换身干净舒服的衣衫,横竖自己姐姐结婚之前,有成箱的衣服堆在家里不曾穿过。
可不知什么缘故,他心里就是不大乐意。
为了支撑这一份不乐意而使之合理,又想,瑾璎是很害羞腼腆的性格,恐怕也不喜欢被不认识的人看见身体,哪怕是个女佣人呢?
于是叫听差拿来了热水和毛巾,自己挽起了衬衫袖子,笨拙又很仔细地替她擦了手脸。视线落到她纤细的脖子上,犹豫片刻,还是用极轻的动作,替她松开了两个扣子,把下巴脖颈,也擦拭了一下。
但他到底没伺候过人,动作也不周全,其间,白瑾璎像是觉得不大舒服,远远地把头扭开了,做一个“讨厌”的表示。等蒋牧城的热毛巾拿开了,她倒是又把头扭回来了。
扭过头时,白瑾璎的眼睛竟是半睁开的,含着一片水光,看得蒋牧城一窒,心跳也像是漏了一拍。想不到四目相对后,那双漂亮的眼睛没甚波澜,木愣愣的,又给闭上了。
蒋牧城气笑道:“把我折腾了一通,就装不认识我吗?”心里又爱又恨,伸出食指就想刮一下白瑾璎秀挺的鼻梁,可最终还是停住了,转而以指尖触碰着发丝,理了理她额角的碎发。
白瑾璎这一醉,真不知天地为何物,连自己睡了几个钟头,都没有概念。迷迷糊糊转醒时,只觉得自己躺在舒适干净的床上,四周昏昏然一片,唯有床头亮着一盏黄调的台灯,再往边上看——
白瑾瑜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蒋牧城正坐在床边一把椅子上浅眠,和自己靠得很近。他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地垂下,搭在自己盖着的被面上。
在他旁边,还放着水盆毛巾,只那里头的水,已经凉透了。
白瑾璎怔怔地望着他,也不知是不是酒精过去了的缘故,此时此刻,她的脑筋格外清晰,想的却不是困住她的那几桩烦心事,而是那道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去解的爱情的难题。
试问这世上,还有人能像蒋二哥一样待我吗?又还有谁,可以像他一样,让我毫无顾忌地全心去信赖呢?
她突然明白了,很多年前,在白瑾瑜宣布婚约取消的时候,为什么自己看到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