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开始,饥荒正式爆发。
众多流民涌入京城,街道上、树底下到处睡着人。
我看着传来的信,更为疑惑:难道建造的房屋不够,还是粮食不足,怎还会有如此多的人没地住?
思索良久未果,我来到院中碰个运气,看流川会不会在。
没想到,没看到流川,却看到墨霜正搀扶大人回府。
“您回来了?!”我立马上前,“这些时日怎得如此憔悴?”
“流川可有和你们说大概的情况?”大人问道。
“嗯。几乎每半个月就会传信。”我如实回答。
“本来情况都已经有所好转,但不知是谁在百姓中煽风点火,说入了京城方能一劳永逸,引得大家都涌入京城。本来饥荒就搞得百姓人心惶惶,每日惴惴不安,所以这话就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如此一来,不仅百姓无地可住,无粮可吃,京中情况也飘摇不定。”大人叹着气道,“现下大家都精神亢奋,不听劝导。”
我听着这话,实在诡异。
若是被利用,依照圣上的旨意和众多官员的救灾举措,加上百姓只是希望能吃上饭,睡个觉,不应该会是这样的情况。
“大……”我张嘴又紧急闭上,“小姐,我觉得此事并非您想的那般简单。”
她原本握着我的手一紧,立刻问道:“你有何见解?”
“现下天气炎热,请您到书房避暑再做讨论。”
“好。”大人立马提速朝书房走去。
我扭头看向墨霜:“我们去拿些冰块。”她点点头,跟着我拎了两桶冰块回去。
刚进书房,就看到大人弯腰捡起墨霜摔落在地的扇子,转身问道:“怎的就把扇子扔地上了?”
墨霜迅速上前接过扇子:“当时太过震惊,没注意。”
看到这个扇子,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未曾进入书房,每日都在厨房准备食物送去赈灾。
“为何震惊?”大人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多想,看着我道,“你先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按您所说的,城外有房屋,也有吃食,已经能满足流民最大的心愿。况且圣上也已下旨,官员也都捐款捐粮,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甚至横冲直撞地涌入京城,太过于反常。”我定了定神,接着说,“流民不会用自己的命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誓言。”
“最先涌入京中的人有多少,您可有统计过?”我问道。
大人想了想答道:“大概是城外的七之有一,许是两百人。”
“如此说来,进城的并不多,待在原地等待救助的才是大部分。况且从城外到达众多官员的府邸处,这样的距离不算近,他们为何一意孤行?”我又提出了疑问。
“有人故意为之!”大人眼神一亮,“你说的对。这样的灾情加上如此的距离,不是真心想活下去的灾民该有的反应。我们根据圣旨已经建造了能容纳所有灾民的房屋,也筹集了银两和食物,他们实在不必舍近求远,只因一句‘一劳永逸’。”
我点头:“您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您太过于紧张灾情,一心只想尽快安顿好大家,所以没能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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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来思考这些异常。”
“进了京城,发现状况不对,或是难以支撑抵达目的地,他们就会原路返回,而不是继续前进。命,永远是最重要的。六月时,涌入京城的流民在知道赈灾实施后,都离开了京城,而此次这些人,无论怎样都要向前走。除非是有谁和他们许下诺言,要他们到达约定地点后,给予丰厚的回报。”
“噌”的一下,大人就站了起来,像被点醒般惊道:“我明白了。‘逸’的不是现下的灾情和性命,而是将来的前途和金钱。”
“他们重点去了哪里,您清楚吗?”我又问。
大人盯着我道:“大多聚集在官员的府邸外,其余的都在街道等地。”
“这就是问题所在。天气如此炎热,他们不去避暑,粮食短缺,他们不去找食,反而聚集在官员府邸,暴露在炎炎烈日中。圣上也都下旨让流民都到城外的建造地等待救助度过此次灾荒,但他们依旧违抗圣旨,虽然圣上不会惩罚。”我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