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迷人的声线听得她酥麻麻的,忍不住顿下了脚步,猫到影壁后循声张望。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简珣,眉眼还是幼时的,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立在鱼肚白的天光下,眉毛压得有些低,深邃眼眸微垂,含着笑意打量梅娘,身上的襕衫飘逸如翼,颜色绮美而华丽,显得那些白烟色的暗纹犹若流光一般。
黄晚晴顿觉浑身冰凉,唯有心脏似有一团炽火燃烧。
他似乎与梅娘分外熟稔,有种匪夷所思的亲昵,此刻正低声说着什么,许是逆了梅娘心意,梅娘竟胆大包天锤了他手臂一下,他非但不恼,反而殷勤地搀扶梅娘登车。
黄晚晴也不知自己愣在原地站了多久,等她听见吟芳声音时才发现院中早已空空如也。
她气喘吁吁跑回上房,还不等吟芳通传就钻进了内室,吓得黄太太一激灵。
黄太太竖起眉毛正要呵斥,却被她汹涌泪涛再次吓一跳。
“你这是……一大早就犯了癔症?”黄太太迟疑道。
“为何梅娘与简少爷那么熟,而我,我还从未见过他,是不是你与阿爹瞒着我做了什么?”黄晚晴哭道。
黄太太慌忙遣退仆婢,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
“晴娘,你发烧了。”
“阿娘!你和阿爹到底瞒了我多少!”
黄太太心烦意乱,早已悔恨不已,“不是说了不用再去送梅娘,你是不是过去看到……”
黄晚晴张大了嘴哽咽,泪如泉涌,忙活半天自己竟是个笑话。
她哭道:“原来你们……你们竟为了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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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才把歪瓜裂枣的李富贵推给我,什么孬的臭的都给我,就因为我没有梅娘漂亮!”
若非阿娘从中作梗,梅娘早就是李富贵的未婚妻,哪里还有机会享受神仙公子的殷勤相待。
黄晚晴心乱如麻,恨极了偏心的父母。
黄太太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黄时雨甫一坐进车厢,双目登时鲜亮。
上车前,她就在强忍。
“你这襕衫颜色如此绮美,叫什么名呀?”她有满腹的疑问。
简珣促狭道:“想不想摸摸看?”
黄时雨以为他同意了,忙说想,手已经伸向他广袖。
简珣一把攥住那只手,“你这人好没礼数,我还没同意呢。”
黄时雨想抽回手,抽不动,想摸他衣袖,也摸不着,进退不得,“不同意你还问我想不想摸,真的是,你这人心眼也忒坏了。”
简珣目光锁着她耳垂,“我也好奇你的耳铛呢,要不你也允我探究探究,我这衣服便随你发问了。”
果真?黄时雨犹豫了下,用眼神问他。
“千真万确。”简珣道。
黄时雨用力甩开他的手,歪着脑袋,极不熟练地拆耳铛,不意脸颊被他双手捧起,简珣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