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你别说得跟凶案现场一样啊,好恐怖,我可不能让他死我这儿,能救活吗?”
她可是接受社会主义熏陶的良好青年,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一大活人活生生死在家门口啊。
1701回答:“能救,主要是饿的,外加内外伤,能量消耗的厉害,给点吃的喝的就缓过来了,伤虽然重,但对异能者却不致命,你想救?”
听到这话,涂桦皱起了眉,她第一次觉得系统有些冷漠,语气严峻起来:“当然,这可是一条人命。你难道想让我袖手旁观吗?”
看到涂桦的认真,1701不以为意,它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形,许多任务者刚开始都会心软,它对涂桦分析利害:“别忘了你身处末日,末日有千千万万这样的人,袖手旁观有什么不好,救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万一是东郭先生与狼,你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面对这样即将消逝在我眼前的生命,我却管不了那么多。”涂桦神色认真。
“我看不见的不知道的我管不着,但如果现在让我袖手旁观,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我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她在福利院长大,她自认她本质是个自私的人,但她见过世间最无私的爱。
没有这样的爱,她早该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也不会在那样相对安逸的环境中生活十八年。
离她千里之外的人,她管不着,也没能力救,但既然救门外的人在她能力范围内,如果让她为了自己未来有可能会面临的危险而随意放弃一条生命,那她在福利院这十八年就白活了。
生死攸关,涂桦不敢耽搁,她拿起床边的眼罩和背包里的葡萄糖盐水,走上前去开门,触到门把手时突然顿了顿,谨慎道:
“他应该没有攻击性了吧?“
她有圣母心,但不傻,别人的命再要紧也要紧不过自己的,别到时候人没救上,自己的命先搭进去,相比这些异能者来说,她现在可是个脆皮小垃圾,随手一个异能就能把她打成重伤。
“放宽心,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1701看到她如此坚定和理智,心里清楚说再多也拦不住她,索性随她便,刚刚多说那几句只是觉得按她平时惜命的性格应该不会去救一个陌生人,现在看来大多数任务者还是需要吃一堑长一智。
它看到她手上攥着的眼罩,又补充道:“他的五感应该是被人攻击了,所以现在不仅瞎,而且聋,更没了触觉,味觉和嗅觉。不用担心他知道你的身份。“
要不是知道外面那个异能者深受重伤奄奄一息比常人还脆弱,1701才不会让涂桦出去。
1701又道“与其给他带眼罩,不如给你自己带,他看不清你,也听不清,但他现在相当于一个裸男,你要想救他,还是先照顾照顾自己的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