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躲闪的眼神,心里的怀疑散掉了一点,却又是不太开心,和阮宁芙数落了顾怀南。
“家里妻妾成群,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加起来五六个,这还不够满意。偏偏还要在外头招惹卖唱女,人家不肯陪他闹,竟然还要强来,喝了二两酒胆子比皮球都大!差点让人一家给送到官府去,真闹到了那个地步,我真是……我真是不如一头撞死!”
“这事儿也多亏了大哥!”
“好歹都过去了,何必再置气。”
待吴芸离开,侍女撤掉桌上的茶杯。
阮宁芙面色冷了一点,转头问宝珠:“方才弟妹所言二叔之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宝珠也是惊讶,她立在阮宁芙身边,挑眉思索片刻,说道:“去年冬天十二月份,二爷在开云楼会友,看中了一个卖唱女,借着酒意轻薄人家,那家人要去告官。当时世子正好在开云楼与番邦的使者喝酒,看见这一幕,顺手就将这事儿压下来了。”
“轻薄?”
阮宁芙寻思着,只怕是更加过分,更难看,要不然也不会闹到差点见官的地步。
宝珠想了想,又说道:“夫人您合该知道这事儿,因世子在事儿上使了一百两金子,事后二爷送来了一盒香片一方端砚。当时世子还交代奴婢说,这事儿他自来和您说,叫奴婢们不许多嘴。”
顾家规矩严,府里主子们的大事小情,一贯是不许下人卖弄口舌的。
阮宁芙仔细想了想,倒是想起了某天顾怀风带回来的香片和端砚,那两样东西和过年亲友走动的礼品掺在一起,顾怀风当时也没细说东西是那位朋友给的。
是以只是贴了日期的标签,另放在库房一角落。
因家里有用惯了的香料和砚台,那两样东西也一直没用过。
顾怀风是在故意和她打马虎眼。
阮宁芙面无表情揉皱了帕子。
和宝珠说会亲自告诉她,却一个字都没和她提过,他是有意瞒着她?
且等他晚上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