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祯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但也不算意外。“她一直这样。”他叹气,“算了,我们进去吧,别让太多人等急了。”
说话的同时,隗祯不着痕迹地将手伸进口袋,捻了捻手帕的一角。
意料之中。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他默念着,不免因为刚才上前感到悔意。
隗祯想,他应该更耐得住性子一点,别这么着急。
毕竟“不匹配”带来的笑话多了去了。
果断离去的结果就是,濮怀玉错过了隗祯比往常更加光彩照人的一面。
不过,当他们正式在宴席上打过照面,她确实被隗祯的皮囊短暂地攫取视线。他在濮怀玉的审美点上,毋庸置疑。
——就像一朵漂亮到糜烂的花,被权力和财富滋养得不可一世。因为用克制的上位者面容示人,所以难以引起旁人的觊觎。
“小姐,敝姓赵,介意喝一杯吗?”
满面笑容的年轻男性手拿两杯香槟出现,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阻隔了她的视线。
这里的大部分人濮怀玉都不认识,她也并不关心。“赵先生,我是没有身份的人。你可以找别的女士,我不介意。”濮怀玉冷淡道。
“没有没有,小姐太谦虚了。”赵先生没有因为她的婉拒受挫,“在场的哪个没有身份?小姐不必推脱,就当解解闷。”
所以濮怀玉不喜欢这种场合。她接过其中一支香槟,不紧不慢低语:“既然是解闷,你总得做点能让我高兴的事吧。我现在就把这个泼到你脸上,你觉得怎么样?”
赵先生一脸错愕,怀疑自己刚刚听进耳朵的内容:“……什么?”
“解闷不就是我让你开心,你让我开心吗?我想这么做。”濮怀玉面无表情,“除非是你单方面拿我解闷,拿我寻开心。”
“想”跟“做”差别还是很大的,濮怀玉并不想把黎晗的生日宴弄得乱糟糟,这不是一个好朋友该做的事。
她找到一个角落边喝香槟边发呆,心想:这里的人都好忙,没一个闲得玩手机。
好想拿手机玩2048。
宴会另一个人员聚集的角落,隗祯看到她摆脱姓赵的猎艳老手,看样子还冷冰冰地呛了对方两下,心底松了口气。
想到濮怀玉身上的高珠会在佩戴者意乱情迷的时候掉落在他人混乱的床单上,他就直犯恶心。总之隗祯很清楚,他松这一口气跟担忧没关心。
就算有点关系,也是因为樊雁舟这个没有界限感的损友,竟然能对他开口“要不要让小玉做你的女伴”。
隗祯不知道多少次被他气笑:“樊雁舟,你是认真的吗?她们两个不是非得做谁的女伴才能进黎家的大门。你做不到让她们正大光明出现在来客名单上,那就我来。”
樊雁舟没意识到严重性,仍旧笑道:“不用你来,开个玩笑而已。”
“很好笑吗?”
“——你主动请缨,曼曼我不担心,我担心小玉喜欢上你。”
闻言,隗祯瞬间拉下脸:“樊雁舟,这两个都不好笑。”
除非他疯了,不然永远不可能有这一天。
很明显,他们相看两厌:他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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