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由于畏惧辞职,正好让“女主”填补空缺。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了我最近的职位动向,”濮曼吟的面色很不好看,“但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樊雁舟微微向后靠去,上位者气势令他在提问时有股生生撕裂现实的残忍感:“为什么不喜欢?我不管她是怎么爬上来的,她当然得服务好你和小玉。”
“曼曼,别这么天真。”
他不再笑,变回书里那个威压感沉重的樊先生,旁人无法从他的表情揣测喜恶,只能独自颤栗。
濮曼吟摇头:“我没有天真。”
她负责售卖奢侈品,自然跟对应的人群打交道,怎么会不知道。
她当然可以把樊雁舟的财富和地位当作一种助力,甚至为攀上这样一个人物洋洋自得;她也可以把Rachel视作需要排除的对手,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濮曼吟能在动物法则辐射的人间把自己和小妹妹养大,活的还不错,但她自始至终都很清楚一点:她不想随波逐流地把自己和别人当作物件。
“我不喜欢你的做法,我觉得很不舒服。”她很坚决,“我和Rachel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境相遇。”
樊雁舟轻笑:“曼曼,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Rachel,谁来服务你都可以吗?”
在他看来,濮曼吟的漏洞很明显,明显到他只要开玩笑地轻轻碰一下,就能看到她空白的表情。
“我也没有对Rachel做什么。你看,小玉让她回去,我有不放人吗?”樊雁舟道,“曼曼,别想的那么复杂。她来服务我们,准确点来说今天是小玉,过几天是你,这就是她的工作内容。”
他看濮曼吟,像看一个钻牛角尖的孩子:“我没有做过任何不尊重人的行为。曼曼,你把我想的这么坏,我都没有生气,你却让自己气鼓鼓的。何必呢?”
濮怀玉皱眉,刚想开口就被濮曼吟抓住了手。
她呼吸不太顺,拉着妹妹起身。“……我先带小玉走了。你和隗先生还请自便。”
管家见状想要拦人,樊雁舟做了个手势:“她想走就让她走。我不限制任何人的自由。”
他开始觉得濮曼吟不识好,面含愠怒,“我难道限制过吗?钱管家,你如果今天想辞职,我不会拦你。”
“先生,我没事想着辞职干什么。”钱管家心底叫苦,樊先生的女朋友还没变成女主人就三句两句殃及池鱼,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门口,濮曼吟拉着濮怀玉已然走出很远,一点都没听到别墅里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