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疑惑道:“栖琴里真的发现尸体了?”
山月告诉李溋栖琴里的发现,李溋却皱眉说:“为何还有尸骨。”
山月:“还有?”
李溋道:“弟子去了趟刑司,刑司专职不涉及鬼祟的案件。我在卷宗里看到一笔,有一男子深夜进栖琴里盗窃,被发现晕倒在井边,刑司将其关押医治,却在几日后暴毙,人死罪消,刑司通知家人领走安葬。”
“在井边晕倒?”山月思索着,如果刑司介入,发现了井边男子,却没有发现井下尸体,莫非晕倒在前,之后又有人落井身亡?这也太巧了。
她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溋:“大约三个月前。”
也是三个月……
“那具尸体没有化作血水?”说完反应过来,因那小儿停灵时日久,才发现化血水,如果那具尸体也化血水,早就移交玄天寺了。
山月:“阿溋,我怀疑仙京怪案发生了不止两个月,最好把之前在雾天出意外,已经安葬的尸体挖出来检查一遍。”
“是。”李溋答应一声,忽然低头偷笑。山月见了,只觉莫名其妙:“又笑什么。”
李溋笑道:“您叫我阿溋。”
真是记吃不记打,她心里无奈:“去了刑司才晚归?”
李溋点头,这会儿又乖巧无比。山月道:“我还当你,又去见了什么人。”
李溋道:“弟子满心满眼都是师尊,不像有些人,牵挂甚多,到处乱跑。”
山月作势要打,李溋跟着握住她的手说:“我知道了!知道了……不和他起冲突。师尊,明明他也不听话,您怎么只骂我……”
山月道:“长离也跟着来仙京,她一向克己守礼,认真懂事,我责备言扬乱跑,也要责备她么?何况言扬不是故意不回玉匣宫。”
李溋歪头:“当真?”
舒言扬说见家人,他在仙京的家人是谁。中宫?还是皇后为他安排的名义上的父母?
山月其实并未探究过,舒言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像她从不探究李溋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来处。真假太子,就像一个灌满血的羊肠,一碰,血会炸得所有人满头满脸。
她神色凝重,李溋以为自己又说错话,连忙哄道:“算了,您不要骂他。”
天上下刀子了,李溋居然会为舒言扬说话。
李溋道:“这么好的事,只能我一个人消受。”
山月无话可说:“滚吧,早些歇息,明日去栖琴里看看再说。”
李溋却不走,眼巴巴看着山月,山月道:“还有什么话?”
他说:“弟子住哪里……”
山月:“这是你的地方,怎么问我。”
李溋为难道:“舒言扬一来,不是多占了两间房,哪里还有我的去处。”
别有洞天的厢房充裕,足够他们一行人住下。可充裕得刚好,舒言扬和屈长离一来,正好住满,独独少了李溋这个“主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