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怀,大笑着传令次日凌晨继续攻击。
之所以选择凌晨出击,是因为他判断清军劳累一天必然疲惫,打算在敌人睡得香甜时动手。然而,次日凌晨,当卫军列着整齐的队列行至清军营地前时赫然发现清军已列好了阵,还是昨日那般一模一样的圆阵,不同的是阵内有军士在堆砌土墙,准备修筑坚固的营寨。
“呵呵,多尼打得好算盘,想一边作战一边筑寨。可惜朕的重炮已运到,军寨如何立得成?”莲大可汗笑嘻嘻地自言自语。
“大汗,炮营已经计算好射程并进入炮位,是否开炮,请您示下!”都千户长孟库特木尔禀报。他是擅长使炮的卫军老将塔尔浑之子,对火炮运用颇有心得。大可汗不仅将托罗什瑚押运来的一百二十门重炮交给他指挥,还将军中的一百六十门橐驮炮也集中起来交于他使用。
“开炮!务必打出我军的威风!”枭雄轻飘飘一句话掀开了京西南炮战的序幕。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轰轰轰”炮弹如流星,一颗颗在清军军阵前排落下并绽放,有的是实心巨球,犁地般将清军军阵的长枪和人犁平,犁出一条条深沟;有的是霰弹甚至是开弹,弹片四射大量杀死杀伤清军人员。
“开炮!给孤打掉敌人的炮营!”听到巨炮轰鸣之声,多尼神色大变,凶狠地下令。
“王爷,卫军的炮射程很刁,只轰击我军前五层的长枪阵,未轰击后面。我军重炮已经全部集中于圆心处,射程不足,需要将重炮往前移动方能射得到敌人的炮,如今只能先利用阵前的小炮还击”,负责指挥炮战的议政大臣赉图库禀告。
“赶紧将重炮前移快!”多尼气急败坏地吼道。
清军特别重视发展巨炮,军中的重炮基本都在三千斤以上,想迅速移动谈何容易。接到军令后,炮营的官兵吃力地拉着这些大家伙向前移,每一门重炮都需要一头牛外加二十个人方拉得动。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岂容耽搁?虽然清军前阵中的小炮开始三三两两的还击,可威力无法与重炮相比,很快便湮没在卫军的炮击中。清军一片片被卫军射倒,如林的长枪渐渐稀疏,出现一个又一个豁口。
机会来也!莲大可汗正要下令骑兵沿豁口突入,急着争功的叶尔羌总兵托罗什瑚又指挥着部下将一百六十门橐驮炮前移。卫军的重炮同样沉重,一旦布好炮位,移动不便,不过这一百六十门置于骆驼背上的小炮倒是便于移动,很快便向前抵近射击,炮弹雨点般洒入长枪兵后面的刀盾兵和弓箭兵中间。
“轰轰轰”卫军的大炮足足轰了一个时辰,不仅有效摧毁了长枪阵、将原本密密麻麻的长枪林犁出道道豁口,还大量杀伤了后面的刀盾手和弓箭手。
这下我可是在大汗面前立功喽!托罗什瑚暗自欣喜。他方才不惧危险将一百六十门橐驮炮前移为摧毁敌阵立下汗马功劳,在大可汗面前露足了脸。正盘算着战后能得什么封赏,忽听排山倒海的“啾啾”声传来,却是清军的重炮前移后开始还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雷鸣般的炮声袭来,一枚枚巨大的炮弹在橐驮炮营中炸响,将炮架、骆驼和人撕得粉碎。
“开炮朝敌人开炮!”托罗什瑚并未后退,指挥橐驮炮营向清军炮营还击。身后卫军都千户长孟库特木尔指挥的重炮营也作出了同样的选择。两军相逢勇者胜,面对炮击唯有狠狠地炮击。
“啾”一道尖锐的啸音传至托罗什瑚身边。“总镇小心!”千户长叶耳古伯猛然将他压在身下。
许久,托罗什瑚推开叶耳古伯起身,却发现部将一动也不动。“叶耳古伯叶耳古伯”这位总镇大声呼唤,可无论怎么喊叶耳古伯均是一动不动,转过部将的身体,发现他的背后被炸出大大的窟窿,内脏也被震碎。
两行清泪从托罗什瑚的眼眶流出,方才在大可汗面前立功的喜悦荡然无存,如果可能,他宁可不要功劳也要保住生死袍泽的性命。
“轰轰隆”炮战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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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炮给我狠狠地射”战争不需要眼泪,托罗什瑚不再哭泣,恶狠狠地怒嚎。
趁着炮营反击干扰了卫军的炮击,多尼下令清军重新列阵,企图将豁口重新补上。身经百战的莲大可汗如何肯给他这个机会,即便炮战仍在继续,仍然果断下达了“出击”的军令。“勇士们,朕命令你们迎着炮火前进!光荣属于大卫国!浩瑞”卫拉特战神亢奋地咆哮。
“浩瑞浩瑞浩瑞”一队又一队卫军骑兵迎着扑面而来的炮火朝清军军阵的豁口处驰去。此时清军阵前的长枪已在卫军的炮击下支离破碎,没有什么能阻挡骑兵冲阵。至于清军的炮击,以骑兵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便能冲入大炮射程的死角。
“顶住给吾顶住”宣化总兵尚宣拼命地约束部下抵抗。忽有数千骑扑面而来,杀散了他身边的亲兵。卫将满都拉图手执硕大的狼牙棒狠狠一拍,尚总镇的脑壳便被拍成了脑浆。
激战中,保定巡抚刘祚远率领的河北绿营被团团包围,势尽力竭的他想以身殉国,刀横在脖子上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自古艰难唯一死啊!”刘抚院凄然一笑,谓身边的亲兵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