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烈不说话,李棩微笑着凝视着这位左赞成,“宋卿,汝觉得如何?”
新王的笑容十分真诚,带着尊敬、倚重和信任。这一刻,宋时烈有些恍惚,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弟子、孝宗李淏。新王和先王长得实在太像了,连笑容都几乎一模一样!当年孝宗大王倚重自己如倚长城,希望自己能辅佐他练兵北伐、血丁丑下城之耻,可惜大业未成,先王便已仙去。更可叹的是,自己出于山党的政治利益,无法承认孝宗大王的嫡长子身份!自己何幸,能获得两位大王的圣眷!自己又何不幸,身边有了一帮志同道合的君子,捆绑着自己做不情愿之事!
“臣以为殿下不可答应,也不可不答应。清、卫两国皆是大国,朝鲜是小国,小国若触怒大国,恐怕力有未逮。若答应,清军必然伐我;若不答应,卫师又必至。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拖’。拖到清卫大战的结果出来后,再决定取舍”,宋时烈缓缓说出自己的看法。莫要小看“拖”这个字,当年孝宗大王急着北伐,他便是以先富国才能强兵为由,一边高呼反清口号,一边慢慢拖延,一直拖到孝宗病死,北伐也没见踪影。
“嗯,宋卿说得在理,孤明白了”,李棩哈哈大笑,“孤要给卫使最隆重的接待,但就是拖着不表态。郑卿,汝是领议政,接待卫使的事,便由汝负责”。
“是,老臣定不负使命!”郑太和颤巍巍大声领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