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宝鼎下的地宫内”。
“嗯,下去时须得小心些,莫要留痕迹,绝不能让人知道”,伊日毕斯严肃地说道。
“您放心。下官特意找到了几个搬山道人盗墓贼,皆是技巧高超之士。据他们说只要打开供一人通行的小洞便可,不会破坏宝鼎外围,事后能恢复成用眼瞧不出来的样子”,扎那的话中带着几份邀功,显然找到那几位搬山道人,着实了些工夫。
“很好!此行若有收获,我定向大汗和万户长上报你的功劳!去吧”,伊日毕斯低喝。
“是!”扎那精神一振,率部下往地宫潜去。那地宫位于宝城月牙城中间的宝鼎一座高大的圆丘之下之下,努尔哈赤和叶赫纳喇氏的棺木及骨灰皆在地宫内。搬山道人走在前面,他们的工夫真不是白给的,先通过风水技巧寻出最适合挖掘的场所,接着掏出特制的洛阳铲一点一点地开挖,很快便开出一个仅容单人行走的小穴。为首的搬山道人点起羊脂蜡烛,看蜡烛的火苗是否熄灭,一旦熄灭便退出墓穴,待通过风后再入。足足用了三日,终于行进至地宫深处停放努尔哈赤和叶赫纳喇氏棺椁之处。然而并没有棺椁,只有存放骨灰的宝瓶。满洲旧有的殡葬习俗是火化,努尔哈赤的棺椁、包括那些随葬品已经以国礼焚化,连棺带人化为灰烬。
扎那带人搜遍了地宫,除了找到些兵器铠甲和少许金银酒器外,一无所获,只得垂头丧气地向伊日毕斯禀告。
“怎么可能?那可是伪清的太祖、天命汗努尔哈赤之墓!定是尔等没有用心寻找,没用的东西!”伊日毕斯不相信,豹子般朝扎那嘶吼。可笑扎那在蒙语中是大象之意,一头大象被一只豹子责骂,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骂完部下,伊日毕斯亲自带人去了地宫,将地宫内部全部搜遍,仍一无所获。不死心的千户长又到福陵其他有可能藏宝的场所仔细寻找,依然没有大的收获,除了在各处搜寻到一些金银玉器饰物外,并无太多值钱物什。在福陵待了大半个月,总共只搞到价值三万两的东西。
“千户长,咱们怎么办?”扎那问伊日毕斯。
“走,去昭陵!”伊日毕斯气得牙直咬。
“可依满人的习俗,皇太极的棺椁也是火化的,估计昭陵里也没多少东西”,扎那有些丧气。
“我等乌衣卫乃大汗之鹰犬,圣命不可违,纵使昭陵没什么东西,也得去”,伊日毕斯瞪了扎那一眼。这位千户长对莲大可汗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真心相信大可汗是莲生大士下凡,既然说伪清皇陵里有宝藏,那便错不了。
昭陵俗称北陵,位于沈阳北部,是清太宗皇太极与孝端文皇后博尔济吉特氏的合葬陵寝。因为是后建的,规模要比福陵大一些。不过,和福陵一样,皇太极和他的皇后死后也是被火化的,除了找出价值四万多两左右的金银玉器饰物外,一无所获。
“将所有关于伪清皇陵的记载都给我找来!”失望之极的伊日毕斯派人寻来各种文献。结果若冰水浇头。满清的文献中明确记载,努尔哈赤、皇太极初死时盛殓于梓宫。梓宫是安放遗体和棺椁的宫殿,说明刚开始是有棺椁的。可等搬进地宫安葬到陵墓后,文献记载便由梓宫变成了宝宫,宝宫是放皇家骨灰罐的宫殿,足以证明两代清帝的棺椁皆已火化,真的没什么东西。
英明神武的莲大可汗自然不会错,错的便只能是手下的鹰犬。伊日毕斯写起了请罪折子,“伪清藏宝之处甚密,奴才无能,未曾寻到藏宝之所,仅获金银玉器等物,约合七万余两……”(本章完)
沈阳城东二十里处有山名“天柱”。天柱者,中华传统神话中的支天之柱,传说远古时,共工怒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中华大地,名山众多,呼为“天柱山”者不下十余处。这一座独独不同,埋葬着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孝慈高皇后叶赫那拉·孟古哲哲、孝烈武皇后大妃乌喇那拉·阿巴亥三位名人。事实上,此山俗名石嘴山,元、明两代称为东牟山。后金天命十年(1625年)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死于叆鸡堡,遗体寄存于沈阳城内西北角。孝顺的好儿子皇太极用了三年时间才为父亲选中沈阳城东的石嘴山作为“万年吉地”,并大兴土木,修建恢宏壮观的建筑群,从天聪三年1629到顺治八年1651年,历时二十二年方才建成。皇太极将父亲的陵寝命名为“福陵”(俗称“东陵”),封福陵山为天柱山,“天柱”二字意味深长,是希冀大清的一统天下有其开基创业之人作为擎天大柱,以保其江山永固。
这一封可不得了,石嘴山,不,天柱山周围立刻便有八旗兵巡逻守卫,周围的百姓再想像以前般上山砍柴、打猎,比登天还难!
不过,风水轮流转,卫军杀过来后,守陵的八旗兵或被抽调作战,或做了鸟兽散。只剩下百余名直属内务府的守陵人。严格来说,八旗兵主要是负责外围的巡逻,陵园真正的管理其实是由内务府、礼部、兵部、工部四个衙门进行的。工部负责陵墓的建造和维修,礼部负责祭祀事宜,兵部安排八旗兵巡逻,内务府则安排守陵人。与内务府相比,礼部、工部和兵部的待遇要差得多。八旗老人常说,“穷八旗,富内府,挨打受骂是礼部”。的确,成为守陵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