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若肯来,表明他们心中无鬼,虽然如此,亦须控制住他们,以他们的名义征召左、右、前三都千户府的牧民为您所用;若不肯来,立即兴兵攻之”,大和尚双目忽然现出厉色。
“嗯”,阿布鼐嗯了一声,却并未立即表态。
阿杂里目视僧格浑津、那旺罗卜桑拉布坦、垂扎布三人。
“察哈尔召五百僧兵愿听您调遣”,僧格浑津首先表态;“如您起事成功,席力图召、巧尔气召席力图召属庙的僧兵愿助您夺取归化城”,那旺罗卜桑拉布坦第二个表态;“我愿率本部二千勇士誓死相随!”垂扎布亦开了口。他们三人一开口,中都千户长斯楞格、王府侍卫长噶尔马色冷,副侍卫长晋津,千户长布达里、薄托和、巴达里、巴呢,侍卫陈特塔尔、噶尔昭、舒什兰等皆纷纷表示效忠。
阿布鼐估算了一下,这些人麾下的兵马加在一起足有八千多,远超留在万户府的驻军,胆气不禁一壮,况且阿杂里说得没错,造反是生死存亡的大事、非黑即白,容不得灰色存在。既然那三个老臣不肯助自己起兵,那便必须将他们控制在手中。颔首说道:“既然如此,孤明晚便召那三人入王府议事,你们立即集结兵马随孤起兵”。
“是!”众人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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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果如阿布鼐所料,虎鲁克寨桑、塔什海、巴达西寨桑没有与察哈尔亲王作对的胆量,听说王爷召自己议事,二话没说乖乖来到王府。刚入府,便发觉气氛不对,王府侍卫个个身着戎装、杀气腾腾。三人皆是见过世面的,不由得面露苦笑。
“孤已与大清国结盟,欲在今夜兴兵举义、恢复大元,你们愿意跟随吗?”阿布鼐手按宝刀、目露寒光。“主子,卫强察哈尔弱,万不可飞蛾扑火呀”,“主子,满清奸狡,万万信不得呀”,“是啊,此时收手还来得及”,三位老臣齐齐跪在地上苦劝。
“此三人冥顽不灵,待奴才斩下他们的首级”,舒什兰大怒,拔刀就要砍。
“住手!”阿布鼐喝道:“他们皆是父汗的股肱之臣,孤何忍伤害!将他们关押起来,收缴印信”。
“是!”舒什兰立即带人将三人押往王府后堂。
“晋津,孤封你为左副都千户长,带着虎鲁克寨桑的印信执掌左都千户府军权;布达里,孤封你为右副都千户长,带着塔什海的印信执掌右都千户府军权;巴呢,孤封你为前副都千户长,带着巴达西寨桑的印信执掌前都千户府军权。你三人集结三都千户府的部众后,立即赶至王府会合。斯楞格、噶尔马色冷、巴达里、舒什兰随孤率军包围万户府;薄托和率军攻打参政衙门;陈特塔尔率军攻打推官衙门;噶尔昭率军占领府库;垂扎布率军与察哈尔召的僧兵一同控制城墙”,阿布鼐有条不紊地部署兵力,他是打过仗的,颇懂些兵法。
“是!”众人吼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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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规模的调兵遣将自然瞒不住有心人,早命人监视察哈尔亲王府动静的大紥木素立即召来禅尔济、阿达二人,“事急矣!有消息说虎鲁克寨桑、塔什海、巴达西寨桑已被阿布鼐软禁,此獠反意已明,二位是文官,无守土之责,快快出城去乌兰布通求救兵吧”。
“下官虽是文官,亦有舍身报国的勇气,愿与您同死”,禅尔济不肯走。
“禅尔济,你文章写得好,必须走,将来好将我等的事迹传扬”,阿达朝大紥木素笑道:“都千户有所不知,下官此前曾在军旅待过,算不得文官,部下捕快中亦很有些能战的,愿留下助您一臂之力!”
“既如此,阿达留下。禅尔济,你莫要婆妈,赶紧出城将察哈尔局势报于朝廷,莫让我等枉死”,大紥木素下了逐客令。禅尔济无法,含泪驭马夺城而出。
他刚出城没多久,垂扎布麾下的二千喀尔喀勇士和察哈尔召的五百僧兵便控制了城墙。率军攻打参政衙门的薄托和、攻打推官衙门的陈特塔尔、攻打府库的噶尔昭均未遭到激烈的抵抗,这些地方的守军已经被大紥木素集中至察哈尔万户府。
阿布鼐亲率斯楞格、噶尔马色冷、巴达里、舒什兰诸将四千精锐攻打万户府,与由一千战兵、一千牧民、三百税丁、三百捕快组成的两千六百守军激战三个时辰,从夜晚战至次日清晨,仍未攻下万户府。很快,薄托和、陈特塔尔、噶尔昭各带五百兵支援,撼动不了万户府分毫。阿布鼐无法,抽调守城的垂扎布部下将士一千增援,还是打不下来。时间一刻接一刻过去,转眼便战至次日午时,晋津率左副都千户府两千五百牧民、布达里率右副都千户府两千牧民、巴呢率前都千户府两千牧民赶来增援。万户府周围足足围了万余叛军,可直到第三日中午,仍无法攻下。
“殿下可将城墙上的重炮和军中小炮集中至万户府大门前轰之”,阿杂里大和尚出了条毒计。
在城内开炮,可是会伤到百姓的。一向爱民如子的察哈尔亲王却毫不犹豫地依计而行,将城墙上和军中的大小六十余门火炮集中至在万户府大门前。
“轰轰轰”炮声如潮,连轰两个时辰后,万户府的大门轰然倒塌,叛军呼啸着蜂拥而入。
“叛贼受死!”忽有十几名捕快从府墙的豁口处杀出,直扑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