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理、善弹琴,还出了部诗集叫《恭寿堂诗;皇太极第七子常舒今年二十三岁,封镇国将军。这三位因为生母在宫中地位不高,仅是庶妃,所以封的爵位不算高,可都是先帝之子、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如今北京的皇族成年男子,或者病死,或者派往外地作战,留在京中的成年皇室成员极少,这三位便被挑了出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今这种危局,还是自己的亲哥哥最可靠。听母亲提到了三位兄长的名字,顺治帝缓缓点头,“朕派一等护卫杰殷领三百侍卫护送三位兄长去宣府”。
“皇上,江宁八百里加急”,母子二人正议着,内监吴良辅呈上了南京来的军报。
昭圣皇太后面不改色,顺治帝定性差了些,眉头一扬,赶紧拆开细看,忽然激动起来,“皇额涅,海逆败了,已经退回金、厦了”。
“嗯,天佑大清!”昭圣皇太后暗中舒了口气,淡淡地说道:“皇帝当立即将达素、索洪、赖达部一万八旗召回京师,此外还须重赏有功将士才是”。
“重赏?镇江一战,那些奴才将驻江宁的满洲儿郎几乎丧失殆尽,动摇了满洲的国本,朕本打算在京口建满城巩固江南,暂时也无法实施。依朕看,应当部议彼等失镇江、瓜洲之罪才是”,顺治帝从鼻腔中喷出一口冷气。
听儿子说起镇江一战八旗的损失,昭圣皇太后不好多说,毕竟满洲人少,这样的损失实在有损元气,处罚一下让那些奴才们长点记性也好。
部议的结果很快便出来了:江南江西总督郎廷佐守城有功,诏嘉奖;梅勒章京噶褚哈、玛尔赛、吐尔玛等亦叙了军功;巡抚蒋国柱、提督管效忠等因败绩遁走被分别议罪,“蒋国柱免死革职,与本王下为奴。管效忠免死,革提督并世职,鞭一百,发包衣下辛者库为奴,俱籍没”,“协领费雅住巴图鲁、札尔布巴图鲁俱革世职立绞籍没,牛录章京当都、巴尤布达什俱革职立绞籍没”。
可怜蒋国柱、管效忠等人在南京之战中拼死守城,只落得个凄凄惨惨凄凄的下场,顺治帝待他们可不像待自己的爱妃,没有一丝怜悯。满洲儿郎们的命宝贵,得让那些汉官们长长记性!(本章完)
“无妨,岂有天子弃国而能重振旗鼓者?皇帝无须担心,伪帝永历南逃缅甸后已经失尽人心,八旗主力返京后,只需遣一良将镇守昆明,残明便成不了气候”,昭圣皇太后莞尔一笑,仿佛灭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皇额涅,伪帝虽然不得人心,李定国辈却甚是凶悍,儿担心我军离开云贵之日,彼等又会兴风作浪”,顺治帝还是不放心。
“蛇无头不行,皇帝可遣使去缅甸,逼缅王献上伪帝。只要捉住伪帝,明军士气尽丧,李定国辈纵然凶悍,又有何用?”
听了母亲的话,顺治帝茅塞顿开,是啊,若能逼缅王献上伪帝,残明失去了这杆大旗,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当下连连点头,“皇额涅说的是。只是您以为派谁镇守云南为好?”
“八旗主力回京后,留守云贵的主要是汉军,当以汉将守云南为好。洪承畴既老又奸、忠心不足,不可使其留守;平西王吴三桂屡立战功,昔日朝廷对其曾有裂土封疆的暗示,不妨令其镇守云南,定然甘为朝廷所用”。
“可是皇额涅,吴三桂桀傲不驯,朕观其非甘居人下者,若使镇守云南,久后恐生乱”,莫看顺治帝年轻,可也是经历过血雨腥风、御极十六年的天子,看人还是看得准的。
“呵呵,就是因为吴三桂野心甚大,所以才不会容忍残明势力死灰复燃,否则他这个云南王如何做得安生?至于久后生乱嘛,若能击败卫军,天下太平,云南一隅之地,又能乱到哪去?皇帝若是不放心,不妨留一满将统少许八旗兵马监视,便可万全”,昭圣皇太后出了个主意。
“嗯,罗托是宗室,又是朕封的宁南靖寇大将军,我军三路伐明时吴三桂曾做过他的部下,不如留他在云南,谅吴三桂亦不敢有异心”,顺治帝想起了自己的从兄爱新觉罗罗托,从兄十八岁从军,足足打了二十六年的仗,算是满洲虎将,本以为提及他,母亲定会欣然同意。
孰料昭圣皇太后头直摇,“罗托固然骁勇、在军中亦有威望,可正因为他做过吴三桂的上官,留他在云南,吴三桂便会觉得朝廷在猜疑他,又如何甘心为朝廷所用?八旗北返后,云南的精兵皆在吴三桂之手,他若与朝廷有了嫌隙,恐怕残明真的会死灰复燃矣!”
“那皇额涅打算留何人在云南?”顺治帝蹙紧眉头问。
“征南将军赵布泰屡立战功,地位与吴三桂同,留他在云南,既可以监视吴三桂,又不会过于激起吴三桂的反感,是个好人选”。
顺治帝仔细思索,越想觉得母亲说得有理,连连颔首,“皇额涅说的是,如此处置方为稳妥”。
“五省经略洪承畴与吴三桂有师生情谊,此人在汉人中名声极臭,绝不会降明,不妨将其亦留在云南牵制吴三桂”,昭圣皇太后又出了个主意。
“嗯,这法子好,洪承畴虽然奸狡,却已得罪天下汉人,只能跟大清一条路走到黑,便将他也留在云南”,有了计较后,顺治帝豁然开朗,立即下旨命安远靖寇大将军、信郡王多尼同平郡王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