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刚离开,李捕头便带着几十号人气喘吁吁的跑来。
见到百姓们只是在曹家府宅中出入,并没有祸害其他地方。李捕头这才舒了口气。
随手揪过来一名捕快,吩咐道:“你快回去向找郡守禀报,情况尚算可控,大乱并未蔓延。”
刚跑过来,就要又跑回去。捕快苦着脸也只能应下。
“其他人封锁附近街道。”
所有衙役齐齐应声。
下完命令,李捕头也看到了许氏的几位族老的身影,便知今日的事情,有着许氏一族的参与。
信步上前,李捕头走到许掌柜等人近前,不满的道:“几位耆老,把事情弄的这么大,就不怕收不住手?这里离你们的居所也不远。难道许氏也不怕受到牵连?”
许掌柜呵呵一笑。
“李捕头哪里话。这与我等有何干系。我等不过是出来看看热闹。”
“看热闹!小心热闹发生到自己身上。那个时候就是热闹看你了。”
许掌柜并没有把李捕头的气话放在心上。
“也罢!再怎么说,我许氏也是这城中第一大族,理应为城中出力,为郡守解忧。”
李捕头哼了一声。
“那便谢过几位耆老了。”
说完,李捕头很敷衍的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有许氏族老帮忙,曹家门前的乱象果然没有持续多久。
百姓中的许姓之人全都撤走。
而趋吉避凶是老百姓刻在DNA里的。看见有不少人都离开,百姓们也都慢慢清醒过来,加上曹家的财物抢无可抢,百姓们都慢慢散去,悄悄的离去。
就连那些曹家的女眷,许掌柜也没忘记吕阳宾的交待。除了有些有家人的,被各自佳人接回去的之外。剩下几个孤苦无依无处可去的,许掌柜也做了安排。
曹家现在变成这样,各个方面自然不会再放过曹家兄弟。
在各放努力下,郡守衙门的动作也很快。原告被告,人证物证皆都齐全,又有芸秀冒充沈兮瑶压制着郡守衙门官员,曹家兄弟二人已被收监,不日便会提审。
曹家的宅院、买卖铺面皆都被查封。
曹庞和曹广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顷刻间曹家就不存在了。
许都城外,两辆车,三匹马沿着官道继续东行。
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给杨霖带去的体验极端不好。他与沈兮瑶骑马拉开了与其他三人的距离,在前缓步而行。
“皇祖父驱除世家势力,不是没有道理的。单这一座郡城,一个小小的许氏,便能如此的操控城中百姓,影响衙门政务。”
“常言道,皇权不下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甚至有些地方的宗族家法要超过律法。”
“岂有此理!那这些地方的族长一个个不是堪比帝王么?”
“他们确实是当地的土皇帝,官员也没法管,毕竟他们还要借助这些宗族势力来管理地方。”
杨霖深深吐出口气,此时他甚至生出一种无力感。
“你说的这些,我也曾听父皇提起过。只是百闻不如一见。真正见识到,才知道实际是个什么样子。”
杨霖也有自知之明。
他知自己不如父皇英明神武。为了保持国内稳定,父皇尚且不敢有所动作,更不要说自己了。
沈兮瑶也只能安慰道:“殿下不必忧心,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两人在前边交谈,吕阳宾等人在后边也没闲着。
吕阳宾驱马走到芸秀身旁,问道:“唉,芸秀。你一个人是怎么从衙门中出来的。那些人就轻易的放你离开了?”
芸秀白了吕阳宾一眼。
“我是准备回京复命的沈常侍。他们谁敢拦着不让我走。不过甩掉他们确实麻烦。他们一会儿说要设宴,一会儿说多留我几日,一会儿又说要出城送我十里,还要我留下些诗句,端的是麻烦。”
“诗句?”
吕阳宾一怔,想起来什么。忙催马上前,窜到杨霖和沈兮瑶身后,
贼头贼脑的道:“沈常侍,有件事我想问一问。”
沈兮瑶扭过头,询问的目光看向吕阳宾。
吕阳宾径直说道:“那日在酒肆,常侍曾说过两句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听了以后,觉得十分熨帖,与我很是般配,只是感觉意犹未尽,不知后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沈兮瑶点了点头,爽快的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吕阳宾呆立当场,嘴里默默咀嚼着这二十个字,越咀嚼越感觉有味道,浑身的血液犹如要沸腾一般。
突然,吕阳宾狠狠抽了马匹一鞭。马匹吃痛,嘶鸣一声,一下子就窜出去老远。
吕阳宾痛快的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啊的长长的大叫一声。
驾着马车的芸秀和魏溢,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让吕阳宾有如癫狂一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全是疑惑和好奇。
杨霖品味了一番,道:“兮瑶,你还是没把诗全读出来。这诗应该还有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兮瑶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