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传出去,怕是能把人的大牙笑掉。
林淑清也笑开了,这一笑,她倒是没那么冲动了,她的理智也回来了。
这时候,她就不想着找陈宴洲算账了。
她开始想着,陈宴洲携美同游,那个“美”会是谁呢?
是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与陈宴洲搅合在一起?
那人肯定不会是京城的贵女。
京城的这些名门贵女,谁比谁爱惜羽毛。即便她们看好陈宴洲这个贵婿,但她们也只会在和离之事平息后,再朝荣国公递橄榄枝。
现在么,现在正在风口上,但凡有几人理智在,她们就不会做自毁前程的事儿。
既然不是京城的贵女,又会是谁能让陈宴洲甘心作陪呢?
脑中灵光一闪,即便这个可能非常不可能,但林淑清也在瞬间捏紧了帕子,目光变得凶戾起来。
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怕不是那云莺。
但是,会么?
不说岭南府距离京城千里之遥,陈宴洲指定不舍得大冬天带着那女人赶路。就说若那女人跟着一道回京,陈宴洲不会不将人带在身旁。
可她确实没在陈宴洲身边,发现任何女眷的痕迹。
林淑清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到底是心中的不甘作祟,她招了人来,让人出去打听打听那两人的落脚地,并确认那女子究竟是谁。
眼看着下人悄悄离开,出了院子再不见身影,林淑清缓缓坐回原位去。
她眼神深沉,看着不远处的匣子。
那匣子中放着下人的身契,是不是能派上用场,稍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