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你缘何要杀我?”李青棠在距离鲁成一步之外蹲下身来,双眼微眯,颇有压迫力,或许是她瘦,也或许是她还不够老道,这股压迫力减弱了些。
今日种种都是为了这一问,缘何杀她?
“杨市杀我我都能理解,因为我在查他家人死亡一案,他不想我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谋划杀我,那你呢?”
陈升还好心提醒说:“他被捆着。”
李青棠:“他想说自有他想说的办法,动一动我就能知道。”
然后鲁成并不想,或者说他不屑于说。
“我不知你幕后之人是谁,但那个人指使你参与‘太子祭酒’一案,这一案又关系到杨市儿子死亡真相,我查案你杀我,我能明白,可第一晚我并没有任何举动,杨市主动找我说那些话是为了引我入局,为什么呢?你们不该巴不得我走吗?为何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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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还是说,你们是想杀死我,结果我没死,才让这一切乱了?”
猜对了,这回猜对了。
李青棠越说越有底气,杜寒英越听越没人气,吓死人了,出来才几天,他差点驸马变鳏夫。
“你不说,那这一切都将……”
“师爷,你可认得我?”杜寒英一直听着,一言不发,这会儿他突然打断了李青棠,“我似乎认得你。”
李青棠一点不想承认她能读懂杜寒英看过来的眼神,但此刻她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她有些把控不住这个场面。
“我从前十几岁时也曾云游四海,洺县这地方我来过,不然我家护卫也不会对洺县这般熟悉。起初我听的云里雾里,听完院正大人之言也只是在意她居然性命攸关,方才静下心来想想,真想起一件往事来。”
杜寒英说道:“也有几年了,我记得路过洺县那次救下一个妇人,她怀有身孕,即将临盆,杜熙去买马,我便独自将她送去了回春堂。妇人在回春堂临盆,产下一名男婴,男婴哭声响亮,引来四邻张望。生产使得妇人昏死过去,我走之前她的郎君匆匆赶来,又匆匆将那男婴抱走,我走时回春堂堂主正与堂中伙计吩咐,大意是说妇人诞下死胎,因晦气,快快除掉了。”
陈升竟不知这些事,也是,他来的晚些:“那,杜大人的意思是说……”
“我没什么意思,陈县令,你案上那副画出自何人之手又是画的谁呢?”
“这,出自仵作之手,画的乃是杨氏之子杨启应。”
“哦,背部可有胎记?”
“这……”
“有,”赵提安说道,“回大人话,有的。”
“哦。”杜寒英看向李青棠,李青棠立马明白:“那,杨启应到底是谁的孩子?”
杨市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然早没了扯谎的可能,他更想求死:“是,我的孩子。”
“所以是你的大哥不能……不对啊,你有个侄女?”
“那不是侄女,是我大哥买回来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