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规模的庄园,自然不只有瑞兰一个佣人。汪旭最熟悉也最亲近瑞兰,但在他母亲看来,其他佣人和瑞兰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汪琨的傀儡。
汪旭的书房外也守着一个,尤盈淡淡扫他一眼:“去通知徐意,明天我要做指甲。”
原本,夜里陪同汪旭背答案的人是桑青程,但汪琨换储的意思越来越明显后,桑青程便不再来了,换成这名男佣。对于这张新面孔,尤盈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关心。
见男佣没应声,她语气越发冷:“怎么,这点小事都需要你主人亲自安排?”
“好的,夫人。”男佣终于走开了。
汪旭从迷糊中回过神,疑惑地看向母亲:“什么主人,妈妈是说爸爸吗?”
从某种程度上,他比雾杉还要“纯净”,对异虫的存在,真正一无所知。
尤盈把他牵进书房,弯下腰,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汪旭察觉到,母亲的呼吸似乎有些紧,有些乱。但她直起腰后,神情一如既往地疏离淡漠。
在父亲的影响下,汪旭轻视身为花瓶的母亲,却又天然地亲近她,和——怕她。母亲看待他的眼神,永远带着冰冷的审视。
汪旭想离开这里,去找父亲。
他退开两步,试图绕过母亲,然而脚步刚动,一把刀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全金属的修眉刀,尺寸不大,但老式的刀片设计,让人无法忽视其反射出来的寒光。
稍稍平复的恐惧又沸腾起来,汪旭浑身打颤:“……妈妈?”
一步一步,他被母亲逼到了书柜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