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那会,她跟他说不要紧着赶路。趁着机会沿途玩一玩也好,无论是去是回都要顾及身体心绪。
可是......
黛玉肩膀一松,很无奈地笑起来。
佛奴必定归心似箭,想来这时候早已经登上回京城的船。
“叫人往那边等候着,船一靠岸,就叫厨房炖上些好消化的饭菜。”黛玉只记挂水路颠簸,不知道林言是否能安稳三餐:“快,将他那儿的坐垫、席子、寝被都整理出来,莫要到时候不够绵软。”
丫头媳妇自应着,调侃着说有姑娘记着,那房里的东西是一点怠慢都不曾挨。黛玉也忍不住笑,她的双手捧在脸上,想把飞扬的唇角压下来,结果‘镇压’不成,却是把自个指尖顶起来。
“只在这儿笑我?快去,快去。”她只得这样说,一整颗心里,全是那还在水上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