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这其中又包含争夺汉中、四川、湖广的数场大战;以及收服西南土司、吸纳农民军;向南拿下缅甸、安南。然后三足鼎立,以待时变。突然有一天,朱慈炤忽的就想明白了:我制定的战略不就是隆中对嘛。不说一模一样吧,至少也有个九成九的相似。这也是朱慈炤执意要做汉王的由来。当初昭烈帝走过的路,我大明汉王再走一遍,就不信这次还是遗憾结局。想到这里,朱慈炤有感而发,念起了诗。历史上被列为明末五大学者之一的舜水先生朱之瑜,流亡海外,曾写下《避地日本感赋》二首:其一汉土西看白日昏,伤心胡虏据中原。衣冠虽有先朝制,东海幡然认故园。其二廿年家国今何在?又报东胡设伪官。起看汉家天子气,横刀大海夜漫漫。朱慈炤反复念诵几遍,忽的雷声滚滚,风雨大作。朱慈炤自己起身,向外望了几眼,感叹了一句:果然人心即天心,若本王当兴汉室,必有天佑之。关好窗户,埋头睡觉。借此风雨,巡防敛迹、街道无人。首辅宅邸,灯火寂灭、死士潜踪。第二日一早,风雨稍歇。骆养性与众人忙了一夜,终于敲定了汉王仪卫司的名单,并整理好了所有入选侍卫的卷宗,以备查询。骆养性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大家都散了吧,安排好你们的人,巳时初刻,前往十王府。”王忠他们三个百户都回值房休息去了,只有高文采交待好自己的手下亲信,便急急忙忙地回家了。一回到家,高文采便把发妻和儿子分别叫了起来。高夫人和高必卿都还迷迷糊糊的呢。高夫人问道:“夫君怎么忙了这一整夜,您看您眼里都是血丝,我先安排丫环给您做早饭去吧。”高文采摆摆手:“不忙,不忙。昨天汉王殿下突然来锦衣卫选拔侍卫,今天就要搬去王府。我被汉王选为仪卫司仪卫正了。另外我也给必卿也报上名了,夫人去给他收拾收拾,一个时辰后,我们一起去王府。”高夫人懵了:“必卿才十四岁,夫君这么急吼吼地给他安排差事做什么。再说这汉王也是个急脾气,头一次听说这么着急搬家的,跟打仗似的。而且跟了汉王,哪里还有前途,夫君完全可以把必卿安排到太子那里啊。你们进了汉王仪卫司,以后汉王就藩,我们全家岂不是要跟着走?”高文采回道:“不是,汉王说了,只是借调两年。两年后,我们可以重回锦衣卫,不必跟着去就藩。而且不白干,两年后,每人至少官升一级,赏银三十两。”“还有这等好事?可你们父子跟着汉王两年,以后太子当国,不会猜忌你们吗?”高文采都被逗乐了:“真是后宅妇人见识,你怎么知道汉王一定会被太子猜忌?万一他们是兄友弟恭呢。”高夫人也乐了:“夫君若是说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我还能凑合着相信他们会兄友弟恭。隔了肚皮的,一百对兄弟里,有一对真正关系好的,就算烧高香了。再说了,皇贵妃与那三位皇子,死的绝对有蹊跷。别的不敢说,后院宅斗,夫君肯定远不如我懂。有些事情,男人死活弄不明白的,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一眼就能看穿。”高文采点点头:“跟你说吧,后院争斗我不懂,但前朝形势,我也能一眼看穿。自松锦惨败之后,京师已经注定守不住了。而太子仁弱,他身边讲官、辅臣又都是东林出身的贤良。乱世一到,太子肯定跑不掉,亲王多少还有点希望。走一步看一步吧,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我也只有一死殉国而已。好了,事情已经定了,现在也没办法反悔了,快去给儿子收拾吧。”高夫人也不再多说,去叫醒丫环,忙忙地收拾起来。端本宫中,王承恩亲自过来,指挥着一大群内侍们帮汉王搬家。大大小小的木箱,装了二十多辆马车。等箱子全都装好,朱慈炤坐上马车出宫,王承恩同车相送。马车行至东华门,朱慈炤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另一辆马车擦肩而过,正好车上女子也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只一瞬间,帘子便又放下了。朱慈炤好奇地向王承恩问道:“那辆马车上的女子是谁,倒颇有几分姿色。宫禁森严,什么样的年轻女子能在宫中进出。”王承恩轻声笑道:“这个奴婢恰好知道,那女子叫陈圆圆,乃是江南一名歌姬,嘉定伯搜罗来献给皇爷的,但是皇爷不肯收用,又退回嘉定伯府去了。这件事,虽然坤宁宫里人尽皆知,但殿下出了宫可别往外宣扬。”朱慈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懂了。父皇嫌弃她被很多男人用过,又是那种出身,怕被言官死咬着弹劾吧。不过王公请放心,这种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再说那女子也是可怜人,很多事啊,都是身不由己,没的选择。”王承恩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暗叹:汉王殿下对皇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