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玉宁皱了皱眉,他听苏二夫人这话,疑心她是来求娶玉婉或者想要为玉婉保媒的。
沈福年觉得苏二夫人说的是当年苏大人救他的事,人家住动提了,他不回倒是不好,便道:“当年确实要感谢苏大人。”
苏二夫人见沈福年终于接话,道:“当年的事,便不提了,眼下,我们苏家有一急事相求,求沈老爷成全。”
沈福年直觉不是好事,看了一眼玉宁,玉宁脸色也不太好看。
“敢问夫人,是何事?”沈幅年问。
“想借你们家姑娘,去我们府上住几日。”苏二夫人道。
沈福年和沈玉宁都变了脸,这叫什么话,非亲非故,哪有成年的大姑娘去别人家住几日这种话的。
“这个怕是不大方便,我家孩子胆小,寻常也不出门,就不打扰了。”沈幅年道。
“沈老爷放心,您大可叫多些人跟着姑娘,我们不会乱来,只是应付一下亲戚罢了。”苏二夫人道。
沈家父子听不懂苏二夫人什么意思,但是这事肯定是不能同意,便仍是客气地拒绝了。
“沈老爷是忘了当年苏家的恩情,还是不把苏家放在眼里呢?”苏二夫人突然发难。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当年苏大人秉公断案,我自然承他情,但是即便是苏大人在世,他也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吧?”沈福年也沉下脸。
“也就几日功夫,沈家帮我们苏家这次,我们也承你们的情。如若不帮,沈老爷也想想,还有没有我大哥那样的好官,为你们伸冤。”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沈家在扬州虽有些财富,但到底根基不深。比不得苏家书香世代,眼下虽不十分显赫,但他们祖上出过大儒,门生无数,又有苏大人这个前扬州知府,想要对付沈家确实不难。
沈家父子对视一眼,沈福年道:“二夫人这话就言重了,我们做生意,都好讲个价,有来有往的,您怎么一下子把话说尽了呢。”
苏二夫人见沈家人被吓到了,面色缓和几分,道:“我是妇道人家,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沈老爷多担待。”
“二夫人不妨说说,到底要小女做什么?”沈福年问。
二夫人面露难色,叹道:“其实我也难以启齿,我的大侄女,就是我大哥大嫂的遗孤,前些日子到乡下庄子上养病,不曾想,竟跟人跑了。我们到处找,找不到。偏偏这个时候,我大嫂的娘家来人了,我们这脸上过不去,也没法跟人交代,只想着先把这一关过了,等将来把姑娘找回来再说,也是给她在外祖一家面前,留些体面。”
这些话,沈家父子一个字也不信。尤其是沈福年,他是见过那位叶夫人和苏姑娘的,叶夫人举止端庄,行事也很有风骨,她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跟人私奔?
不可能跟人私奔,那人去哪儿了?还活着吗?沈家父子心头皆浮起这个疑问。
沈家不想趟这个浑水,但是苏家显然是赖上来了。若是不应,后头可不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若真像前些年那样被陷害,家破人亡也说不定。
沈福年思虑再三,也只有暂时应下,看叶夫人娘家人来,能不能想办法从他们那儿入手。他与玉宁对视一眼,显然玉宁也是这么想的。
“原来是这样,那是要给姑娘留点体面。不知大夫人娘家人何时来?我家姑娘去了,要怎么做?”沈幅年道。
见沈家人松口了,苏二夫人面上笑容真诚了几分,道:“人今日就到,要做的也简单,本来我大嫂与她娘家人关系就不算亲,我这侄女与他们也不亲,见面了,随意敷衍过就行。具体的,还请把姑娘请出来,我当面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