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笔尖流淌,四季在无声无息间交替。
静悄悄的教室中,只有笔尖擦过纸张的声音。
“星宇,我们去打球吧!”
宫星宇抬头看了看时远,视线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
教室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阳光落在窗棱上,耀眼的让人迷起了眼睛。
春去秋来,窗外的柳姑娘娇柔的身段也在簌簌风声中变的僵硬。
柳叶落在地面铺了一层又一层。
“你去吧!我不太想去。”
“走吧,就因为高三了才更要注重劳逸结合。
你这样天天窝在教室不难受吗?”
“不难受。”
……
“天气不冷不热的,出去晒晒太阳也好,补充点钙,免得骨质疏松。”
“我谢谢您,我还没老到那个份上。一点都不想动,我还是在教室待着吧。”
“除了出操,你这都多少天没出教室门了。你也真能坐得住,屁股都被你坐死了。”
宫星宇笑着点头赞同。
“就是觉得提不起兴趣,不想出去。”
时远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感觉你最近一直怪怪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他放下笔无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没有,哪来那么多心事,哪里怪了?”
“说不出来,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可千万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我真没事。”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他额头上。
“我没发烧。”
他拨开了挡住他视线的手。
窗外阳光正好。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说的是不是你?”
宫星宇笑了一声,“说我懒就直说,还搞这么文艺。”
“你确定没生病?”
“没有,好的很。”
“是不是碰到什么怪事了?”
“什么怪事?”他爬起来仰视着站在面前的人。
“就是那种灵异事件,比如妖怪什么的?”刘叶伏低身子靠近他的眼睛。
“我看看魂魄有没有被勾走?”
时远在一旁笑。
他翻个白眼继续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呼吸点外面的新鲜空气对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好。”
“不想去。”
“猴子和耗子还有祁勇都在操场等着你呢。”
刘叶拽起他,感觉他整个人软绵绵的。
“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吸干阳气了?”
宫星宇给他一拳,“你才被吸干了阳气。
等等,你手那么脏就摸我头,你真的是很……”
“很什么?刚打完球能不脏嘛。”
他又一拳打过去,刘叶躲了过去。看他追过来,刘叶迈着大长腿就跑了。
“你别跑。”
看着前面追逐的人,时远才放下心来,跟在他们身后向操场跑去。
操场上那几个熟悉身影还跟往前一样,时而配合、时而抢夺着投篮的机会。
宫星宇跑到操场,感觉身体有点劲了。
果然,人还是得锻炼才行。
一颗篮球向他扔了过来他一把撑住,想起刚刚刘叶的脏手,又将球扔还给了侯炎。
“哥,来都来了,打一场?”
“你们先玩,我活动一下。”
他们打球,他沿着操场走了半圈,然后迈向前面的小树林。
春夏绿意盎然的小树林,现在也换上了秋装,金光闪闪的,有种硕果累累的景象,可惜没有果实。
蝉鸣不止的季节也已经离去,变得寂静无声,只有树叶飘落的簌簌声。
宫星宇走到小树林最里面,这里晚上是情侣们的聚集地,大中午只有他。
坐在树池边上,感受着透过树叶落在脸上斑驳阳光的温暖。
闭上眼睛整个世界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小鸟扑棱着翅膀的声音。
在感觉快要睡着的时候,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他睁开眼,旁边就是一棵松树,上面挂满了松果。
然后又是一颗精准砸在他头上,这次力道明显大了,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喂,反应这么迟钝。”
宫星宇腾的站起来,准备出去。
“站那儿。”
那人晃悠到他跟前,“我有那么可怕吗?”
宫星宇盯着眼前流氓气十足的人,“你又想做什么?”
眼前这人他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商场,他叫蒋鹏舟哥哥。
第二次是前段时间在酒吧。
这个人带给自己的麻烦,现在都令他不安。
思绪不自觉的拉回到上次见面的场景,还以为再也不会见了。
七天前,也是很平常的一天。
大课间的时候,突然有人给他送来一封信,送信的人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他坐回座位疑惑的打开信封,是一张照片。
拿出来一看差点没吓死他,他慌忙把信封夹在了书里。
那是他跟陈翊在一起的照片。
他强装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