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晚了一步,眼下动气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我自是知晓气坏自己得意还是那些个看笑话的人,可是我的孩儿被人暗害,那暗害之人却依然逍遥法外,我怎能心平气和?”这话的的尾调一厉,惊了怀中的孩子,芯妃连忙拍了拍孩子,见他沉沉的睡去,才又开口,声音很小,怒气却胜:“明月,如若是你,你可会如你所说的这般淡定沉着?”
“我不会。”明月声音疏离沉静,此刻在这安静的室内,却透着别样的韵味,芯妃话落,便听到她行云流水,不含一丝的拖拉的答道:“但此时这般境地,我们只能用隐忍,方为上道。”
“你的意思是?”芯妃的手一顿,旋即又缓慢的轻拍,艳红的唇轻抿,道。
明月视线落向芯妃,看着她这段时日因劳心伤神而略显憔悴的脸,缓缓道,声音清冷中透着安抚人心的味道:“此次事过,那些人定不敢再轻举妄动,二皇子之事,皇上心中自有思量,事关皇家子嗣,自是没有那般容易便草草结束的,如今之计,只需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浪费心力。说不定事情到最后反而适得其反了。”
细细听明月说完,芯妃没有开口,许久,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她唇角化开,而后,明月便听她道:“如今是谁想要暗害二皇子,我心中虽大概有个底儿,但却不知究竟谁是主谋,若让我放过,实是不甘。明月,”
芯妃目光看着明月清冷平静恍若琉璃的眼,道:“我听你的,不会妄动,但幕后主使之事,我定是要查出的。”
明月看着芯妃,那眼中满是一片执拗的认真,只她心意已决,明月略一思量,还是摇了摇头,却在芯妃缓缓黯淡的目光下,温声道:“你若信我,此事便暂时交由我来查罢。”
怕芯妃只面上答应,暗中在自己进行,明月顿了顿,又解释似的道:“你的身子如今还未养好,最近宫中守卫又实在严谨,你若出了事,二皇子定没有个贴心的人儿照料,不若交由我,我的身份,如今进出皇宫很是方便,查起这些事情来,想必不难。”
眸中浮浮沉沉,许久,芯妃终是下了决心,在明月看向她的目光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
从聚福宫出来后,明月便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个细颈的白瓷瓶,递给苑竹,苑竹有着一瞬间地迟疑,便接了过来。
“主子?”苑竹的声音有些试探,明月便垂下眼睑道:“你我心知肚明,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身后的人却是时时刻刻眼巴巴地盯着,若是我不做什么,便会有人去做。”
苑竹颔首一下,却是心中明了,她轻叹一声,便道:“其实主子大可不必去管,由着她们去罢。”
捋一捋手下的袖口,明月便沉声道:“我若不管,下一个被拉下水的便是德妃。”
她转首一瞬间,鬓边的珠翠发出清凌凌的响声,低沉道:“芯妃现在风头正盛,我保得了她,便是在保自己。”
苑竹颔首一下,心中已然明了,忽而听得一阵悠扬的歌声,混合着凤鸾春恩车马匹的银铃传来,明月的眼神不自觉的眯了一道,便执起一只素手,在苑竹的耳畔细语几句。
翌日,太医院中。
“听照顾的丫鬟们说,芯妃娘娘这段时日茶饭不思,还在为二皇子的事情日日忧心呢。”
巧儿一壁回禀着今日的事情,一壁帮着明月切了一些草药。
“自古母子连心,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出了这样是事情,芯妃难免会后怕。”明月只将手中的药包好道:“未免过两日她的身子累垮,便先为她准备了两副补身子草药吧。”
“是。”
苑竹的速度很快,待明月把药包好吩咐太医院的药童给聚福宫送去,苑竹便过来回信了。
“如何?”
“回禀主子,昨夜仪贵妃请求了皇上,说是二皇子刚出生不久,不能见血腥,便请命皇上给芳常在留了个全尸,昨夜已经拖去乱葬岗中了。”拿帕子擦了擦鼻尖上的细汗,苑竹上前一边帮主子整理略有些乱的裙摆边到。
“哦?”明月不易察觉的斜看眉峰,却没有多说什么。
唇间扬起一道满意的弧度,苑竹一向沉稳,她做事,她一向放心,“现下,我们便在这里稍作休息罢。”
一丝疑问划过心头,看明月没有要说的意思,苑竹便点点头,不再说话,准儿扶着明月到外面休息,就坐于太医院长廊后的药圃前,明月便拿起之前特意让苑竹带的一本医术,细细看了起来。
没过多久,外面便有从远及近的骚乱,接着,便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快,快,辛者库有人疯了,快请太医!”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喘息的叫喊传来。
一道声音立即有些不满地道:“什么人疯了?”
“一、一个太监!”
话音刚落,后者的声音便混合着不屑地叫道:“呵。我还以为哪个娘娘疯了呢,你这猴儿,一个太监,疯了便疯了,还需惊动太医。”
“你!太监又如何,太监便不能请太医了?”那人似乎是很着急,跺了几下脚,急切道:“公公不也是太监吗?”
“太医什么身份?岂是什么阿猫阿狗便能请的?没有!”那人登时恼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