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也握紧。 碍于身份,只能拦着,还不打回去。 气死人。 杜雨微巴掌还未落下,就被一道声音制止:“雨薇!” 闻言,杜雨微转身,见杜奕穿着黄色的朝服,正朝这边走来,赶紧收回手。 沈照熹却看到了杜奕身边穿着白色锦袍的杜承月,他蹙着眉,薄唇紧珉,神色有些绷着。 “为何动手?”杜奕看向杜雨微,又看了看沈照熹。 杜雨微被抓包,站在一边,率先出言颠倒是非:“她给我行礼都不好好行礼,我就说了两句,她便和我顶嘴,我气不过,让她道歉,她又不和我认错,我一时情急,就只是吓吓她。” “臣女并未不尊重三公主,也并未顶嘴,实在是不知错在何处。”沈照熹低垂眉眼,声线细柔还有些忐忑。 “太子哥哥你看她。”杜雨微一听沈照熹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她现在就装得无辜的样子!” 杜奕平日里对下人仁厚,对几位公主关心呵护,三公主自觉和太子关系不错,对朝中之事也不了解。 反正所有人都宠着她,闹一闹又何妨? 杜奕听到沈照熹柔柔弱弱的声线,实际有些心软了,他知晓杜雨微的秉性,但还是道:“熹儿有哪里惹了你的地方,你就别和她计较。” “她要和我道歉。”杜雨微得寸进尺,“只要和我道歉,我便原谅她了。” 杜奕看向沈照熹,有些无奈:“你好好与雨薇说清楚,以免有误会。” 沈照熹心底冷笑,皇上看重杜雨微,杜奕自然要息事宁人,哪怕让她低头,反正她在他眼底也就是个东西。 而且,杜奕已经把她当成了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那么就要以大局为重,站在他的角度,不要让他难办,还能在事业上牺牲自己助力他。 “莫非熹儿表妹之前与三妹妹有过节?”杜承月疑惑的声线出来。 “并无过节。”杜雨微怕他们觉得她针对沈照熹,赶忙出言,“我从未与她有过节。” 听言,杜承月温和一笑:“熹儿表妹是皇后娘娘带在身侧教养出来的,据我所知温良守礼,何来行礼不规矩一说?” 大家都知相府嫡女是大家闺秀,皇上都几番夸赞过她。 杜雨微被一噎,脸都憋红了,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急急道:“她就是有!” 杜承月:“三妹妹若是执意要让熹儿表妹道歉,我看就把事情查清楚,也免得委屈或冤枉了谁。” 杜雨微一听要查,看向杜承月,眼底透露着不满,似乎觉得他多管闲事,丝毫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是一个病秧子,哪那么多话? 杜承月像是对她的指责厌恶没有瞧见,面上依旧带着浅笑。 杜奕看了看沈照熹,也出言道,“这里面指定是有了误会——” “我不与她计较了,总行了吧?”杜雨微愤愤丢下一句话,转身往一边走,捡风筝的小奴才也回来了,她把风筝拿过去,愤愤撕了丢掉。 杜奕眼底泛起一丝不满,而后又被压下来,一副无奈的样子看向沈照熹。 “是熹儿惹了三公主,让太子表哥和六表哥为难了。”沈照熹很懂礼数,低垂着头,十分愧疚。 她本就做好杜奕让她吃哑巴亏的打算,还是杜承月替她鸣不平。 又欠了他一回。 杜奕神色缓了些:“无妨,雨薇脾气也急了些。” 随后,几人往锦秀宫去。 沈照熹抬头,低眉顺眼往前而去,杜承月正好能瞧见她眼底的不耐烦,还有一丝讥诮,见此,杜承月眉宇间染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许是有所察觉,沈照熹还回头一看,看到他的笑意后也没太大反应,还无声说来一句:“气死了!” 那副模样,与刚刚那副温良无辜的样子截然不同。 杜承月还未有反应,她就已经转头,给他一个后脑勺,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 锦秀宫。 杜承月自千秋节后便称染了风寒,在府中养病。 皇上让太医去过,沈皇后也送了不少补品去,时隔大半个月,杜承月这才进宫请安。 太子来宫中后,沈皇后与太子又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这回沈皇后说着看向沈照熹,似感慨了一声:“熹儿月初就要行及笄礼了,时间可真快啊。” 杜奕看向沈照熹,眼底也有了些思考。 女子行了及笄之礼,便可许配嫁人。 沈照熹倒没什么大反应,只是开口,恳求沈皇后在她行及笄礼时,代生母之责。 她声线轻柔,说得真心实意:“熹儿自幼便常在宫中,由姑母教导,姑母费了不少心,受之有愧,也算是熹儿的一个愿望。” 沈照熹不想跪拜许氏,顺便让那许氏安分一点,省得来碍她的眼。 沈皇后嘴里虽说要和沈广商量,实际上,正合她意。 杜奕看向沈照熹,话语轻缓:“熹儿表妹有什么愿望或者想要的,尽管和我说,就当我送给表妹的礼物。” 在他看来,沈照熹想的就是那东宫女主人之位,能够长久陪伴在他身边。 若是她开了口,他提前去和父皇请旨求娶她,也不是不行。 杜奕这话一出,沈皇后看向沈照熹,就连坐在一边的杜承月,余光也看向她。 沈照熹羞涩一笑,温声细语:“熹儿还未想好,若是想好了,再和太子表哥讨要。” “好。”杜奕应得爽快,“我定极力满足你。” 沈皇后眉梢舒展,忍不住打趣:“这丫头从小就黏着太子也不无道理,太子得了什么好玩意儿,总念着她。” 沈照熹继续低头垂眸,没有接话。 杜奕的笑意却渐渐收敛,眼底有了些异样。 他突然想起沈照熹已经许久没去东宫找他,而他忙于政事,也把这事忘了。 以往她进宫,得空总会来寻他,还时常会让人送来些吃食,好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