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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掷骰(2 / 3)

纸条给陛下,真的没事吗?”

二人又低着头开始窃窃私语,面纱蹭在了一起,看起来鬼鬼祟祟。

乞丐浑浊着眼睛,佝偻着背,一边晃着铁碗踱步向她们而来。

白蔹猝然间拇指挑起腰间的佩剑,玄银的剑柄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无意冒犯。”她摸出几锭金子,掷入他的铁碗中,而后收回剑柄。

他晦暗地打量了一下这三位身量纤纤的女子,脚步一转,错开了方向重新在不远处寻了处地方蹲下。

整条巷子的乞丐,皆是守门人。

推开木门,内里便是一道蜿蜒向下的楼梯,直通地下百尺有余。

墙壁灰扑扑的,挂着暗黄的壁灯,角落里垂着蜘蛛网,诸多阴绿的蝙蝠眼睛在巢穴中盯着来者。

她沉着步伐,温吞吞地踩着楼梯往下走,极力忽视存在感颇强的一双双森绿眼睛。

终于听见了喧哗豪迈的人声,漠市恍若另一个世界。

神秘、贫瘠、奢靡。

这里被割裂成了三分天下,目之所及极其割裂,却意外的共存。

左侧是挂着幡布的街市店铺,然而没有一个能看得懂的字,全是符咒与异族的繁语。

这便是拿钱办事的置换所,也是大多数亡命之徒接活儿的地方。

中间便是宫殿一般的朱宇楼阁,极尽奢华的镶嵌着翡翠水晶,内里恍若人间极乐之境,随处可见的夜明珠将其照得亮如白昼。

这便是赌坊,“逆天改命”之地。

右侧却截然不同,破败不堪的泥泞之地有一个硕大的擂台,人声鼎沸最为喧闹,似乎还有许多铁笼子……

孟乐浠抬脚刚要去,却被鹿衔拉住了胳膊,她沉下声音道:

“小姐,此处是禁忌,不可去。”

她从未见过鹿衔这般谨慎严肃的样子,于是歇了心思,乖乖地点头,再不去瞧那处,跟在白蔹的身后进入赌楼。

刚进去,扑鼻的就是麝香般馥郁勾人的香味,她刚想撩开面纱好好去辨析一下,就又被鹿衔牵住了手。

她无奈道:“小姐,此处燃了催情香,闻多了会让你情绪起伏沾染上赌瘾。”

孟乐浠挑眉看向她:“你没少来啊。”

鹿衔突然被揶揄了一下,狭促地瞥开眼睛,略微有那么点被识破的心虚。

金碧辉煌的台庄上只被零星压着一些碎银,高大壮硕的男子兴致缺缺坐在一旁下注,围观的人也心不在焉。

她抬眼暗暗打量四周,原来不仅面前这一个台庄子是这样的,大部分的人都是这般用碎银消遣一下时辰。

“好生无趣。”她叹惋一声。

一个手腕用红绳系着银铃铛的女娘恰巧从身旁经过,闻言顿足,巧笑着望向这京城里娇嫩的贵女。

“姑娘,这好戏还未开始呢。”

她笑意不及眼底,来这赌坊的十有八九,心照不宣都冲着同一个人来……

蓦地,烛灯与夜明珠尽被遮掩,陷入昏黑之中,金阶前暗香传来。

异域舞女们红纱覆面,眼尾挑着媚色无疆的灵动,赤脚而来,一舞罢,行至墨绿色的翡翠珠帘前,纤柔的手将其掀开。

一张紫檀木的赌桌映入眼帘。

四方桌质感沉厚,紫漆描金,雕绘着貔貅的图样,与其他的桌案截然不同,更加精致昂贵。

一个面覆白绸的男子从容自金阶而下,霎时汇聚了诸多灼热的视线。

舞女款款而去,他独身站定在桌案前。

“可还是老规矩?对赌赢了就满足老夫一个心愿。”蓄着白胡子的男子率先开口。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骨骰,轻慢道:“自是当然。”

下一瞬将骨骰抛掷而出,遥遥被悬在半空,众人哄抢。

孟乐浠当即便被大力挤出了局,混乱中她难得清醒,拉住身边被一同挤出局的鹿衔:“快!去抢那骨骰!”

“诺,瞧那边。”她淡定地指了指那袭白衣。

白蔹!

她正与那手腕系着铃铛的女娘缠斗在半空,招数愈发狠戾,眨眼间就过了百般回合。

就在那女娘逼近铃铛松懈的瞬间,白蔹一个转身踢开了她的手腕,银铃落,骨骰获。

“白蔹好样的!!”

孟乐浠长长舒了口气,拉着鹿衔就冲到了她身边,扑簌着星星眼。

而玄清不发一言,听见这个名字手指猛然一瑟缩,紧抿薄唇。

白蔹稍一用力,骨骰便从紫檀木案上翻滚至他的手边。

她轻启唇:“公子,请吧。”

玄清将骨骰攥入掌中,粗粝磨砂的质感带着些许残留的余温,竟有些恐惧。

他是通晓天命之子,无需拂尘,不要龟卜铜钱,不沾符咒繁语,他也可知晓万物命数,何时生、何时死。

花如何开,水自何处流。

师傅曾言,一切皆有定数,不可更改无法违逆、无论如何转圜也终落回原处的,称之为:宿命。

他不信命。

他掌握着自己的命,便可以避开那些错。

卷起的珠帘下,一方桌案成了满堂的焦点,自漠市赌坊开创以来就不见有人能赢了这台柱子,想来此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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