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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被偷了(2 / 2)

难他了。”一直到又剥完一个蟹壳,林宣才不紧不慢的道,“我明天便禀了父亲,差他父母来,把他领出去,不守时守礼守矩的小子林家是断然用不起的。”

这句话便是宣判了死刑。

吴庸笑道:“好伶俐的小子,不用了怪可惜的。”

林宣咬了口螃蟹肉:“我把他的身契给你。”

吴庸顿了片刻,若无其事地道:“那还是算了。”

他对抢林宣的小厮没什么特殊癖好。

·

莺儿总觉得今日礼佛后,姑娘又成了原来的姑娘。

今日回府第一件事,姑娘便握着太太的手不放,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松开来,香菱跟在身后,都插不了嘴,至于第二件事,便是把坏了一半的针线活重又捡了回来。

晚上夜深了,姑娘在秀一个花样,在灯火下神色漫漫的,似乎沉静下来,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什么,莺儿便坐在她旁边,陪着她。

整个闺房并不乱,薛宝钗回来后睁开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相比较起林公子的房间,林宣将这里保管得很好,实在干净整洁极了,可见其爱惜,几乎让她产生短暂的不适应感。

她在里间走了一圈,除了发现做了一半的女红被扔了,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以外,便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生活痕迹。

一切似乎恢复正常,却又没有恢复。

这一起短暂的移魂便是半点解释也无,而回程时,哥哥说敬香途中并未有何不同的变故。

还含着笑问她他今日表现如何。

莺儿在收拾柜子,这两日姑娘很少让她进里间,除了茶水伺候,倒是没有多余的活计,柜子的顶堆了薄薄一层灰,她打开姑娘的妆奁,看了许久,才奇怪地“咦”了一声。

薛宝钗心里慢慢梳理着这两日发生的事,一件事一件事仔细盘想,闻言抬起眸,问:“怎么了?”

莺儿问:“姑娘,我记得咱们前两日收起来的垒丝攒珠金簪呢?怎不见了?”

……在林府呢。

便是连那封恍如神仙之笔的信件,也全在林府的小院里收着,女儿家的东西在一个男人手里,原先虽身体是林公子的,但的的确确是她保管,如今是彻头彻尾给那位林公子了。

薛宝钗一时不知道是茫然多还是羞涩多,想到这里,只觉得脸发热,心里又空落落的,顿了顿,垂下睫翼,才回答:“我也正奇呢,总不能是丢了吧。”

莺儿也觉得自己姑娘不是能丢东西的人,想了想,笃定地道:“准时那些下面的小丫头片子偷的,她们胆子是越发大了,什么好东西都敢偷。”

“是呢,准是那群小丫头片子胆儿大。”见莺儿生气,薛宝钗反倒是支着下巴轻轻笑了,顺口道,“您也消消气,姑奶奶,左右一支簪子,咱们家什么东西没见过呢。”

莺儿被调侃得跺脚,生气道:“姑娘,您脾气也太好了,若是明年春这样待选,进了宫,一个人指不定怎么被欺负呢。”

小选啊。

薛宝钗愣了两秒,才想起还有这样一件事。

这两日从未见过的事情堆得太多,如今再提起要进京待选秀女及公主伴读一事,反倒恍如隔世。

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问:“我们莺儿也知道宫里的事?”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莺儿吸吸鼻子,“又有一说,说宫墙森严,远离骨肉至亲,我想是没错的。”

这一句虚头巴脑的诗,把薛宝钗逗笑了:“原诗可不是这么写的,是‘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好姑娘,可是长大了,你若是找得了萧郎,我便攒了三箱珠宝,带你提亲去,莫说是侯府的姨娘,便是国公府上的,咱们莺儿也可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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