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报,项义心中放下了一块千斤巨石。义父吴天宇 、老哥哥“赛鲁班”的被害之仇和义兄吴大彪的灭族之恨亦已得报,项义心中己放下了另一块千斤巨石。唯一尚未得报的就是师父吴飘然、师叔吴尘凡的被杀之仇了,但这个仇报起来相对简单得多:一是虽然不知晓究竟谁是凶手?但这并不重要,只需将当时参与者全部杀掉,没有漏网之魚这仇自然就报了,何况参与者的功力都不甚高。二是仇人在明,我在暗,因为领头的乃“烟霞斋”的杨小丽,自己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识得她的声音,只要将她抓到手中,不愁她不说出其他人。
师傅死前曾交代不让自己给他报仇,自己当然知道师父是害怕自己实力不足枉送性命,但自己早有死亡的觉悟,哪里会害怕送掉性命?况每到生死关头,生命本身确似有一种神祕莫测的力量,牵引着自己找到种种办法活下去,既然不得不仍然为生存而奋斗,那自己理应活的精彩一些,让自己的生命闪现出应有的光彩。
既然要让生命闪光,就得激发出它的潜力!见着困难和危险就逃避,如何能够激发生命的潜力?只有通过斗智斗勇战胜困难和危险,才能得以实现!
项义对付赤炎鹰的计划,就是打算利用黑夜悄悄布置一个禁制阵法,再将其诱入其中,然后骤施杀手,一举奏功。盖因赤炎鹰乃飞行类妖兽,体型硕大,速度惊人,用改装过的“五毒筒”布阵,根本无法成功。现下通过种种办法,那赤炎鹰已坠入计中,项义如何还会多说,立即朗声答道:“我岂能行那言而无信卑鄙无耻之事?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我只想好好调息一番,然后练习一下刀法,绝对不会超过此地方圆半里之外半步!”
“谅你也不敢惹急于我?否则我就让你自暴好了,我失去的只是一餐美味,你失去的却是自己的性命!”赤炎鹰说罢,双翅轻扇,已飞出数里开外。
项义转目四顾,发现正前方三百步开外有一小丘,非常适合布置禁止阵法,当即决定就在那里调息并布阵,这样那赤炎鹰当不会心生怀疑,只当自己是挑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小丘之山,树木稀疏,几十块桌般大小的石块散落四周,乃是布阵的极佳场所。打定主意后,项义不再移动,就地盘膝而坐,不一刻,已进入物我两忘的至境。
待项义睁开眼时,已经月挂中天。项义心道自己这一次的调息时间还真的不短,一面警告自己以后在蛮荒这样步步危机的地方必须先布置好阵法方可调息,否则如有人偷袭,自己死了也一定是个糊涂鬼;一面检视自己的修为状况,一看之下项义再次大吃一惊,也不知是和那赤炎鹰搏杀的原因, 还是这次调息特别深沉的原因,亦或因为蛮荒的天地灵气中杀戮之气特别浓郁的原因,总之这次调息进步不小,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不久自己就应该可以晋入元婴中期了。想到这里,项义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趁着还有足够的时间,项义决定一边演练刀法,一边借此为掩护将一个大型的禁制阵法布置完毕,然后再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以迎接明天的挑战。
天刚破晓,放眼蛮荒,灰蒙蒙一片,无边无际。项义立定昨日战斗过的地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后,右手单握回旋飞刀,静待赤炎鹰的到来。
忽然,三里外的密林枝叶摇晃起来,其间夹杂着阵阵呼啸之声。
接着呼啸 之声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先是声仅微闻,刹那后已变成充斥林间的巨响,使人震耳欲聋。周围布满妖元力形成的气劲,气劲形成无数簸箕般大小的风刃,从四面向项义割来。就在这让人难以站立的强烈的风暴之中,倏然现出赤炎鹰那硕大的身形,耳中亦传来那生涩、冷硬的声音:“小子,这是我昨夜悟出的,专门对付你的办法,其滋味如何呀?”
“你可真是忒费苦心了!我说过只求一战,然后死而无憾!”项义傲然道。
“那可是算你聪明,我刚才不过是牛刀小试。在我全力施行之下,你就算想自暴元婴,那也绝对是有心无力,因此我决定还是给你一个机会,动手吧!”赤炎鹰一副淡定的神态。
“好!”项义大喝一声,双手握刀, 径往赤炎鹰当头劈落。四周灵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随着项义的刀劲直往赤炎鹰袭去。
“来得好!看来你昨晚休息得不错,哈哈,我喜欢!”随着赤炎鹰一声怪叫,双翅一扇,后发先至径往项义夹击而来,竟是豪不理会项义劈往巨爪的飞刀。
项义昨天已经领教过了赤炎鹰的威力,单翅边缘的一扫已让项义不能承受,更何况有备而发的双翅夹击?万般无奈之下,项义一个懒驴打滚,翻出三丈开外。甫一立足,不做丝毫停留,将“杀戮九变功法”摧至极致,砍、劈、撩、削、扫、挑一刀快过一刀,刀刀拼尽全力,直往赤炎鹰进行连环攻击。
鹰体不同人体,寻常的刀法固然难以竟功?但妖兽毕竟不是人族,全凭本身肉身的强悍进行攻击,自然也没什么章法,一时间,项义和赤炎鹰竟斗了个旗鼓相当,相持不下。
蓦然,赤炎鹰一声长鸣,四周树林中,风暴骤起,无数成圆圈状的风刃直往项义当面斩来。项义刚欲再次硬撼,忽然感到只要那风刃近体,体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