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方不远处就是他们刚离开不久的邮轮。岸上仍然一字排开地站着许多士兵。右面,由于集装箱的遮挡而他们不能走到太靠前的地方,他们只能看到远方的堤坝。即使在距离邮轮那么远的地方,也是一字排开几步一人地站着士兵。
新的问题来了。
这里附近回溯到最后一条集装箱夹道那里,所有的集装箱都是两层的,有一个甚至是三层堆积。
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里没有藏身之地。或者说,他们把自己送入了一个新的困境,甚至是绝境。虽然这个夹道没有直接的路灯照耀,也就是说整个沉没在集装箱们的集体阴影里,但是,如果有人走过,发现什么迹像,拿手电照一下,他们完全无所遁形。
往后退回到他们刚才爬上去休息过一会儿的集装箱缺口那里,要重新经过两个纵向夹道。
海浪说喂,他有那么好看吗?
海浪这开玩笑的话提醒了波历,让他忽然注意到了一个他几乎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现实。也许在明亮的广场一侧集装箱的集体阴影下这个现实忽然变得特别明显。也就是说,在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他们都会看着他波历。这个“他们”其实也包括海浪在内。
波历忽然有了一种沉重感或者说沉重的责任感。这种形态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是因为他喜欢分析和归纳,也许他自己说出来的话有某种指示的性质,他真的不知道。总之是莫名其妙。他总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仅仅是建议,可是也许出口的时候就转了味道或者性质了。
他说&nbp;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等待机会了。
娜拉说如果不再有车子经过,怎么办?
她的话音还在空中飘着,他们竟然已经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而且好像是几辆车,而且是大车。
而且的而且是旅游大巴。更加而且的是一下子就开来了两辆。更加的更加是,这两辆大巴直接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一左一右地停了下来,阻断了他们的广场视野。
海浪说天哪!又是上帝安排的吗?
若雪说我本来是信佛教的。可是你这么一说,看来我要改变信仰了。
海浪说到哪里信哪里的教嘛。
娜拉说这话可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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