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佑的嘴角微微扬起，旋即让开了路。
“请便。”
柳张直接大步穿过，生怕龙天佑反悔一般，来到楼梯口。
在迈出那一步的时候，柳张忽地转头看向龙天佑。
“你可不许反悔。”
“我真走了。”
龙天佑只是笑着点头。
柳张一步跨出，踩在了台阶上，下一刻，他吓得连忙转身，提防着龙天佑的方向。
直到确定龙天佑真没有对他出手的意思，他又向下走了几步。
“我可真走了，走了就不回来那种。”
见龙天佑还是那般抱着双臂，一副随便你折腾的模样，柳张疑惑道。
“你真不留我？”
龙天佑哈哈一笑。
“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何须在乎。”
柳张忽地虚眼，快步走下了楼梯。
很显然，他对自由的渴望，远胜对天龙学府的敬意。
只要能重获自由，什么都可以抛在脑后。
见到这一幕，龙天佑倒是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手机铃声抢先响起。
“天佑，你看看你为这种人担保，值得么？”
“别胡闹了，我们也只是按照流程做事，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那协约还是早些撕了吧。”
龙天佑伸手打了个响指。
“打住。”
“急什么？”
还不等龙天佑说话，忽地，一阵更加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柳张忽的冲上前，死死抓着龙天佑的衣领。
他的双目泛红，手背上青筋暴起，攥着的手太过用力，甚至在微微地颤抖。
瞪着龙天佑许久，柳张忽的呵道。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你说！”
“别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你把我从死牢里捞出来，肯定有你的目的，说！你要我做什么，我照做！”
“然后我们两清！就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龙天佑举起了手中还未挂断的手机。
“喂喂，你好像吵到某些不得了的人了。”
“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些督查最喜欢跟人琢磨字眼，最喜欢折腾人。”
“尊师重道在他们眼里可是很重要的规矩。”
瞧见龙天佑还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态度，柳张气愤的松开了手。
在屋顶来回走了两圈，他忽的停下。
“你要我做什么，赶紧透个底，不然我宁可从这里跳下去。”
龙天佑想了想，这才说道。
“其实很简单，我看你还有救，所以想试试能不能给你个机会。”
“在我这里，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成为苏扬的预备队成员，如果你运气好的话，我早点给他物色到合适的人选，你就自由了。”
“但若是你运气不好，估计得跟着他三五年时间。”
柳张微微虚眼。
“真只是三五年时间？”
“这点时间我还耗得起。”
龙天佑却是缓缓摇头。
“我估摸着差不多，三五年后，他应该就不需要队友了。”
“你应该没有资格再留在他的预备队里。”
柳张听得微微虚眼。
“只是三五年，我还是双职业，两个职业都是满契合度，也不配当他的队友？”
龙天佑淡定点头。
“没错。”
柳张忽的摸索着下巴。
“那我要是刻苦学习，外加一些天赐的机缘呢？”
龙天佑沉吟片刻。
“五年。”
柳张忽的虚眼，然后两手一摊，一副我就这么摆烂了的架势。
“那我还努力做什么，反正也跟不上等级进度。”
龙天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另一个答案。
“不努力，大概能跟第二年期末。毕竟这段时间理论课偏多，对实战的要求不高，预备队的队员更是如此。”
“而且……以苏扬的个性来说，应该会念及旧情留下你，直到第三年开学，实战课的要求大幅提升，他只能再换队友。”
柳张忽的轻哼一声。
“然后我就像是抹布一样，被人丢在臭水沟里，腐烂发臭？”
龙天佑竖起食指晃了晃。
“凡入我天龙学府者，皆是我天龙学府的学生，预备队也不是例外。”
“等你跟不上苏扬实力的时候，我会给你发放毕业证书，以及进修证明，到时候再给你找点关系，把你安置在其他大学里，度过剩下的两年。毕业，然后重新走上正轨。”
“嘛……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妹妹考虑不是？黑夜联盟里的那群货色，以及他们对女人是什么态度，你应该很清楚。”
柳张忽的站起身，他一声不吭地下了楼。
电话那头，老者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要用柳嫣引导他走上正轨？我觉得很难，他在黑夜联盟里长大，有些事已经是潜移默化，比如说他信奉的交易和规矩。”
龙天佑轻笑道。
“我只是给他指了一条路，一条需要承担责任的路而已。”
“他的人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