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是不可能教的。
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就轻易教它,万一教出来个祸害,那岂不是她埋下的祸根?
偶尔给点小恩小惠,用用还可以。
不过它话真的太多了,知道时姳能听到它说的话后,即使被拒绝教它修炼,也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明明上一瞬还在讲,它遇到有个人眼瞎耳盲受人蒙骗,下一秒就又气愤的说,它要给之前骗它的人好看!
都是些毫无逻辑乱七八糟的废话。
吵的时姳烦不胜烦,比夏天树上聒噪的知了,有过之无不及。
让她修炼都没法专心,忍无可忍给这家伙下了禁言咒,耳边才清静一些。
不过原本指甲盖大小的灵力直接去了一半,让时姳心痛的无以复加,恶狠狠的瞪着它。
原本还在半空抗议跳来跳去的它,见着时姳凶恶的表情,顿时老实了许多。
倒是没有再跟长了跳蚤一样活蹦乱跳,只是老实的待在时姳身边,眼巴巴的望着她,期望那些光点也能进些自己的身体里面。
……
外面的战况很激烈,孟歆看到公公脸都被抓花了,被砸的头破血流。
婆婆也被扇了几巴掌,她心里痛快不已。
想到当初自己抓到李泽楷出轨,她不是让自己大度理解李泽楷吗?
说有本事的男人有几个女人怎么了?
还有就是怪孟歆不争气,抓不住男人的心,不然李泽楷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怎么现在,到她男人出轨反而接受不了了?
两人对骂间,将往日旧账都翻了出来,声音尖锐的细细数落和咒骂着对方不得好死。
声声句句含“妈”量极高,其中双方的“祖宗”也不曾被放过。
平日里相对平和的面容,如今因为声嘶力竭的争吵,竟是比恶鬼还面目狰狞可怖。
婆婆边声骂着犹不解气,抄起手边一切可用物品就往公公身上砸去。
似乎对方是自己的毕生死敌。
当物体撞击在对方上发出的碰撞声,让整个场面战斗升级。
往日还算相敬如宾的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
在硝烟之外的孟歆,原本还看的津津有味,但见他们反反复复踩着的都是对方相同的那几个痛脚,顿时有些索然无味。
不就是婆婆骂公公不是个东西,以前年轻的时候就骚的不行勾搭小姑娘。
老了也是个老不休,不是个东西没脸没皮,就喜欢搞破鞋。
公公就说婆婆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当初明明跟别人有婚约,还跟他这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
不就是图他有点钱嘛,才不要之前那个穷鬼未婚夫。
孟歆听着也是啧啧称奇,原以为李泽楷就足够没下限了,没想到他父母才是个中高手。
也有些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恨不得扣了眼珠子扔地上。
怎么就看上了这根子都烂透的一家人。
听久了的孟歆有些疲惫,没有兴趣再一直看下去,她身体还没恢复,还需要好好休息。
回了卧室,将门锁好,不再看年过半百两人之间的撕扯。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可是李泽楷一直没回来,孟歆也不在意那人回不回来,甚至祈祷他最好死在外面。
她回了屋走到床边,见时姳睡的似乎很安稳,心里有些愧疚。
刚才她在外面看着公公婆婆狗咬狗,心里痛快不已。
卧室里也一直没动静,孟歆也就疏忽了,忘记那般动静是否会惊到一个刚出世才几日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确实不同寻常,想到之前王姐说她是来报恩的,面有动容。
这几日以来,她确实没怎么操过心,仰仗采琳妹子的照顾同时,还有小家伙的体贴不闹腾。
孟歆温柔的摸了摸似在熟睡的时姳,在柜子里找了未套被套的棉被,扯了半截指头大小的棉絮揉成四个小团,将它轻轻塞在她耳边。
又给自己耳朵也堵上,就身体躺下搂住时姳,又合上眼继续睡觉。
紧闭双眼的时姳面皮动了动,又恢复平静。
那个被孟歆视而不见的东西在房间又飘了一会儿,见时姳一直不搭理它,就静静缩在床尾。
……
客厅里。
争吵许久的孟歆婆婆眼珠子猩红的瞪着公公李国福。
咬牙切齿怒声问:“李国福,我刘招弟哪里对不起你!老娘十七岁就跟了你,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二三十年连家都回不了。”
“为了给你生个儿子,老娘流了多少个女儿,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现在没有哪天底下是不流血的,哪次来小日子不是痛的死去活来!硬生生忍着给你操持家务二三十年,你这个杀千刀畜牲,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对得起我嘛!!!”
头破血流的李国福呼哧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刘招弟却见不得他这样,回回都是这样,自己被气的要死,他愣是一句话不说,任她发疯,不闻不问。
“你跟隔壁的死贱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见李国福皱着眉头不愿搭话,刘招弟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浑身都在发抖,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