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却再也没见过时眠。
直到他进国家队的第三年,看到了在十米高台上跳水的时眠。
那会儿距离时眠离开潭州已经过去七年。
她长高了很多,只是练跳水的原因头发还是发黄。
五官没太变,几乎是等比例长大的,因此于朝才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那天,于朝一直有意无意地在时眠附近晃。
时眠没能认出他。
之后又费尽心思加上时眠的联系方式,还拜托教练向时眠打听有关于他和潭州的事情。
然后,不得不接受时眠已经忘了他的事实。
枉费他在潭州等了时眠三年,不舍得搬家,进国家队前夕还犹豫了好几天。
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把儿时的玩笑话当真了。
只有他长大了仍然怀念潭州的生活,将她和他之间发生过的所有细节都刻在了脑海里。
于朝很不高兴。
他本来决定遵从时眠的想法,大家各走各路,谁都不耽误谁。
本来是这么决定的。
如果时眠不发消息给他的话。
“……”
于朝记得上个月晚上回来总局,他拦下转身打算回宿舍的时眠,问她:
“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们要不试试?”
时眠愣了下,随即笑着点头,“好。”
想到这。
于朝轻轻垂眸,盯着照片上的时眠看了一会儿,慢慢蹲下把照片捡起,塞进书桌抽屉用厚重的书本压住。
时眠的鬼话以后他一个字也不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