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办法就是如此的简单,给对方泼脏水,诬蔑对方有谋反之心。
掰倒政敌靠的往往不是证据,而是一系列的利益输送。
这时候大理寺卿站将出来,朗声道:“此案倒不难查,其中必有人说谎,不如将此案交给大理寺来查。”
大理寺卿是太子的人,若让大理寺去查,必然会查出观云诬陷的事实。
魏王笑道:“此等小案,何必出动大理寺和都察院?童夫子,你说江寒才疏学浅,愚笨不堪,可有证据?”
童夫子道:“草民携带江寒曾经的作业,其中有江寒曾经写过的诗,足以证明他的文采。”
“呈上来!”
童夫子当即从怀里拿出几张纸,交给太监,呈给魏王。
魏王拿起一看,道:“嗯?这是江寒所写的?”
“不错,小人绝不敢欺瞒。”童夫子道。
“魏王殿下,让我看看。”左督御史上前去,从魏王手里接过纸张,便大声读道:“天空中一轮明月,河塘里一只老蛙。蹦跶蹦跶跳上来,踩倒了一排菜花?”
这首打油诗念出来后,现场当即一片安静,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敢相信江寒会作出这种打油诗。
左督御史翻了一页,又道:“这下面还有,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鸡叫三声撅三撅……这,这确定是江寒所写?”
童夫子叩头道:“千真万确,小人绝不敢欺瞒!此诗,当时学堂之上的学子们皆可作证,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一一传唤。”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什么?这竟然是江寒作出来的?”
“童夫子敢在这里作证,就证明此事千真万确,否则派人去问一问,就会露馅。”
现场已经有大多数人怀疑江寒的文名,因为一个人诗词作的好不好,与灵感和状态有关,但能写出那般精彩诗词的人,就绝不会作出这种低级的打油诗!
礼部侍郎殷万舸当即向皇上大声道:“陛下,江寒欺世盗名,乃文坛之耻辱!证据确凿,请陛下治其欺君之罪!”
紧随其后,左督御史也是道:“此事关乎文坛尊严,倘若江县子当真是这种人,简直让大虞文坛成了笑话,请陛下严查此事!”
李秋水焦急无比,这显然是针对江寒的局,大虞官员,大儒一起联手,即便证明不了江寒那些诗词是窃据观云的,也会被扣上污名,真的会臭名昭著。
李秋水正想站出来给江寒辩解两句,他亲眼看见江寒作诗,绝不可能有假。
但就在这时,江寒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压住了在场众人的声音,令众人为之诧异。
孔芳看向江寒,心中冷笑不止,道:“江寒,你笑什么?难道童夫子所说的这些诗不是你作的?”
江寒笑道:“那两首诗的确是我作的。”
此话一出,一言激起千层浪!
原本众人还在怀疑那两首打油诗的真伪,谁能想到江寒竟然真的承认了!
难道他所作的那些精彩诗篇,都是窃据观云居士的?
而如今事情败露,只能承认?
孔芳心中大喜,心想这次就算不能治你个死罪,也能让你臭名昭著了!
李秋水顿时懵了,他正想帮江寒说话,谁知道江寒会直接承认,这不是给自己来一刀吗?
左督御史大声道:“江寒,你当真承认这两首打油诗是你作的?你承认你窃据了观云的诗词?”
所有人都注视着江寒,想看他的反应。
江寒笑道:“我说那两首诗是我作的,然而却不是什么打油诗!”
殷万舸冷笑道:“这种诗不是打油诗是什么?在皇上面前,你还敢欺君?”
江寒笑道:“我所作的乃是一首《咏蛙》,而不是童夫子所说的诗,那是童夫子记错了!”
殷万舸冷笑道:“什么《咏蛙》?”
江寒抬头挺胸,望着众人,大声笑道:“诸位且听着: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此诗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眼睛一亮。
“好诗,真是好诗!”
“竟然能将青蛙写得如此霸气!没错,这才是江寒能写出来的。”
江寒看向童夫子,道:“这,才是我江某所作的诗!童夫子年老,想来是记错了,拿错了纸。”
童夫子张大了嘴巴:“你……我……这……这个……”
殷万舵心中咯噔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寒反应如此之快,竟然能够现场改诗,将一首打油诗改成一首七绝。
“那另一首你又该如何解释?”殷万舵沉声道。
江寒笑着摇头道:“另一首啊,那也是童夫子记错了,我写的根本不是童夫子所说的那首,我写的是……”
他望向众人,朗声道:“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这还不是一样吗?都是打油诗啊!
江寒高声道:“三声唤出扶桑目,扫退残星与晓月!”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寂静,而紧接着,便有举人忍不住击掌叫道:“好诗,好诗!”
“好一个三声唤出扶桑目,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