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盘令人眼花缭乱。
而吃的人却只有两三个商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江寒此刻才明白这句诗有多讥讽,现实有多残酷。
两人没有停留,回到衙门。
曾虎山道:“大人要回洛阳了,今晚我想请大人喝酒。”
“好。”江寒点点头,他知道曾虎山不是想请自己喝酒,而是想让自己陪他喝酒。
饭菜很简单,两个青菜,一盘花生。
曾虎山举杯便倒酒,几杯酒下肚,人已有了醉意。
曾虎山哽咽道:“都说大虞是盛世,盛世之下,却出现了饿殍遍野,这是什么盛世?”
“我寒门出身,寒窗苦读十余载,以为只要考取了功名,就能改变这一切,然而等进入官场,才发现官场只有蝇营狗苟,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啊!”
“江大人,大虞的百姓,真的很苦啊!”
曾虎山眼睛红了,说道:“都说读书人最高的理想是忠君,可当看到这一切,我才发现如此的可笑。商人以民脂民膏为食,官员亦是如此!他们何曾将百姓放在眼里?”
江寒叹息一声,无言以对。
曾虎山道:“江大人啊,这还只是扬州,扬州之外的地方呢?南方出现疟疾,凉州,匈奴虎视眈眈,然而朝堂之上的诸公,只知眼前的争权夺利,蝇营狗苟,却看不见天下的百姓。这个天下,当真太烂了。”
他忽然变得无比萧瑟伤心,看着江寒道:
“大虞需要一位裱糊匠,为这世界缝缝补补。江大人,你有救世之能,应当去做这个裱糊匠。”
……
ps:今日无事,出发钓鱼,只有一更,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