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酒馆外便聚了十几个人,远处的人看到人群扎堆,又跑过来看热闹,立即便围了一大群人。
“江寒,是什么绝句你便吟出来吧!”有书生道。
江寒微微一笑,道:“那是一首七言绝句,名叫清明。”
温执看着江寒,好奇他要吟诵出什么样的绝句。
江寒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仅是这两句诗便让在场的读书人眼睛一亮,这“纷纷”两字用得简直绝了,登时让人想起清明时节绵绵不绝,断断续续的春雨,而“断魂”二字却又描述出行人在路上的状态。
用词极为恰当,一幅清明细雨,行人匆匆的画面便出现在众人脑海里,让众人不由得期待起下面的诗。
江寒朗声道:“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声音落下,在场却一片寂静,众人都不禁止住了呼吸。
这两句诗直白简朴,任谁都能听得懂,偏偏却刻画出一副美丽的图画。
“好诗!好一个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袁斌忍不住击掌叫好。
“许多人作诗都会特意使用华丽的词藻,使诗词华丽无比,这首诗直白易懂,偏偏却能在人眼前刻画出细雨纷纷的画面……此诗,虽然简单,却足以载入史册!”说话的是温执,他看着江寒,目光闪烁。
众人见到温执竟给出如此评价,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温家有三子,以温执才华最好,名列四大才子之一,虽然是以曲上榜,但诗词造诣本就不低。
江寒笑道:“这首诗还可以再进行删改,诸位有谁能改动此诗?”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陷入沉思,这首诗如此之好,竟然还能进行删改?
袁斌不愧为年轻才子中的翘楚,很快便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了!清明本就是时节,时节二字多余,行人本就在路上,路上二字也多余,酒家何处有本就是借问,自然无须借问二字,路上行人皆可遥指杏花村。所以这首诗每一句可删去两个字,变成:
清明雨纷纷,行人欲断魂。酒家何处有?遥指杏花村。”
此话一出,许多人恍然大悟。
江寒笑道:“不错,便是可以这般删减。不愧是袁斌袁大才子!今日袁公子一切消费,皆可免单,袁公子,请!”
袁斌昂首步入酒馆,寻了个座位落了座。
韩碧给他抱来了三个酒碗,一坛透瓶香,一碟花生米,一碟青菜。
然后倒上了三碗酒,顿时酒香四溢。
袁斌眼睛顿时一亮,好香好香的酒!那醉天仙也没有这酒香!
门外的人等不及了,连忙道:
“江公子,你这酒怎么卖?”
“是啊,你这酒卖多少钱?”
江寒微笑道:“诸位,此酒名为透瓶香,又叫出门倒。在下定了个规则,每人每天只能在店里喝三碗酒!”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每人一天三碗酒?还有人卖酒限制别人喝的?
温执也愣了一下,这小子莫非不会做生意?
可紧接着江寒的一句话却把众人激怒:“因为此酒太烈,三碗下去,必定酩酊大醉,出门便倒,所以我建议,每人只喝三碗。”
人群再次轰动。
什么意思?
看不起谁呢!
三碗就想让人酩酊大醉?
大虞的读书人多数都会饮酒,并不缺善饮者,听到江寒这话顿时就怒了。
江寒道:“至于我这酒,一两酒定价二两银子!”
此话一出,许多人大吃一惊,猛然变色。
“一两酒二两银子?一斤十六两,那一斤酒岂不是三十二两白银?”
“这等天价的酒你也敢卖?江寒,你怕不是穷疯了吧?”
“醉天仙一斤也不过三两银子,已是极贵的了,你这酒便想卖一斤三十二两!”
“哈哈,如此天价之酒,简直……简直丧心病狂!今日他要是能卖出一两酒,我吃一百斤屎!”有个黄衫才子忍不住道。
温执踏出两步,温声道:“江寒,给本公子倒半斤酒试试。”
这酒虽然贵,但对温大公子而言并不算什么,他抬眸看到袁斌已经干了两碗酒,心中更加好奇,莫非这酒竟那么好喝?
一个才子拉了拉黄衫才子的袖子:“这附近正好有粪坑,一百斤屎估计是有的,若没有,俺肚子里还有些存货。”
那黄衫才子脸顿时黑了。
江寒打量着温执,这公子锦衣玉带,面若冠玉,还有点娘!
不过看了看他腰间玉佩便知道此人不缺钱。
江寒道:“这位公子想必是懂酒之人,韩碧,给这位公子斟酒。”
一碗酒放到温执面前,那浓郁的酒香顿时让温执眸子都亮了起来。
碗不大,正好能装四两酒。
他端起碗便一饮而尽。
仿佛吞下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从喉咙烫到胃里,又压胃里翻腾,一股酒气直冲顶门。
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让温执眼睛一亮,吐出一口酒气,道:“好,好酒!再给我倒一碗!”
又是四两酒入肚,温执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