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扑上来抱在一起,还得了,那是不娶也得娶了。
关键时刻江一鸣往旁边一滚,躲开了投怀送抱,消受不起啊。
“哎呀,阿鸣你为什么躲开,啊好疼,我手擦伤了,身上也疼,浑身都疼。”这位不知名美女哼哼唧唧乱喊,很容易遭人误会。
江一鸣蹭一下爬起来撒丫子跑下山,跑慢了,被人撞见他和小姑娘在一起坐地上,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料回到家,在大门口又被拦住,这朵不知什么花挎着一个竹篮,攥着他的袖子,“阿鸣,我家杀了鸡,你读书那么辛苦,我娘让我给你送碗鸡汤来补补,有鸡腿哦。”
江一鸣扯不回袖子,急得大喊:“奶,娘你们谁在家,出来一下。”
“咋啦咋啦?”江老太和杨氏都在家,听见孙/儿子焦灼的求救声,一刻不敢停就冲出来。
“奶,这位姑娘认错人了,攥着我不放,”江一鸣假装不知道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娘,你和她讲讲道理,怎能无缘无故拽着人不放呢。”
江老太双眼一瞪,那姑娘就瑟缩着松了手,“江奶奶你别误会,我是来给阿鸣送鸡汤的。”
“鸡汤?”江老太想占便宜的毛病又犯了,听见鸡汤又有点不想把人赶走。
江一鸣无语的看着他奶,语气幽幽,“奶,我重要还是鸡汤重要?”
“当然是奶的心肝孙孙重要,”江老太轻咳一声,“草丫你把鸡汤拿回去,好端端的送啥鸡腿给鸣哥儿吃,还有你直接喊他江老八就行,别肉麻的叫什么阿鸣,难听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公鸡在打鸣呢。”
草丫皮肤有些黑,但身形修长,五官端正,其实长得不错。
但江一鸣一个女人的灵魂,既不想女女,也不想男男。
既不想娶妻,也不想嫁人。
“我,以前阿鸣很喜欢我的,那次我刚打完猪草从山上下来,他拦住我,说我长得好,腰肢纤细,能干又美丽。”草丫把以前原主调戏她时说过的话,照搬出来。
江一鸣苦笑一声,“那时候我得了失心疯,脑子一抽就说胡话,你别当真,忘了以前的事吧,我早就不记得了。”
“我不信,你当时明明那么喜欢我,还说等你考了功名就会娶我。”草丫满脸幽怨,就像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糟糠之妻。
江一鸣抹了把脸,语气冷漠道:“都说以前的我脑子有病,对村里很多姑娘都说过类似的话,当不得真,字据我都收回来了,已经撕了,过往种种休要再提。”
“我谁也不喜欢,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阿鸣你别这么说自己,以前是我家里人不同意,现在他们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你不用假装不喜欢我。”草丫咬着下唇,一脸心疼的看着江一鸣。
江一鸣懒得纠缠,转身往内走,“奶,娘,我要温习功课,别让无关的人打扰我。”
“阿鸣……”草丫想追进来。
杨氏和江老太把她拦住,让她赶紧走。
这时一个矮瘦的妇人从角落里冲出来,大声嚷嚷:“你们干什么呢,草丫和你们家老八互相喜欢,真心相爱,年纪都不小了,该找个日子订亲,怎么能棒打鸳鸯?”
“胡咧咧啥,我家鸣哥儿和你家草丫啥都没有,赵家的你可想清楚了,我和我儿媳可不是面团,鸣哥儿不想娶的人,你们上赶着要嫁进来,以后过得什么日子可就不好说了。”
江老太脸色阴森冷冷一笑,“凡是鸣哥儿不想娶,却硬要扯什么青梅竹马相亲相爱等幌子,耍手段想倒贴进来的,一律没有聘金,啥都没有,一根毛都别想从江家拿到。”
“我可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想占我江家的便宜,得看我答不答应。”
草丫娘脸色一变,她让草丫来勾搭江一鸣就是想从江家捞好处,如果江家一毛不拔,那不白折腾了?
再想想江老太和杨氏的性格,一个比一个厉害,撕逼骂架无人能敌,闺女真嫁进江家,一准没好日子过。
算了算了,她家草丫长得好,又不是嫁不出去,选一选也能选到不错的,没必要吊死在江老八这棵歪脖子树上。
看着草丫母女落荒而逃的身影,江老太呸了一口唾沫,“我们家没钱的时候,草丫娘和咱说话都是鼻孔朝天的,见咱家富起来了,就想攀上来,啥玩意。”
杨氏撇着嘴附和,“之前还吵着要赔银子呢,不然就到处乱说鸣哥儿的坏话,前两天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字据撕了,银子也不要,我还以为他们是冲着作坊岗位来的呢。”
“没成想这些人心那么大,竟把主意打到鸣哥儿身上,鸣哥儿将来要考功名当官,娶高门大户的千金,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想嫁就能嫁的。”
江老太双手叉腰,神气的不行,“以前村里的小姑娘对鸣哥儿爱搭不理,现在却想高攀,哼。”
江一鸣坐在案桌前扶着额头沉默半晌,原主害他啊,惹了一群烂桃花,每个都说他爱她。
原主嘴咋那么贱呢,每个调戏的都要念一首酸诗,还说喜欢人家。
事实上原主心里的想法和杨氏一样,将来娶高门大户的千金为妻,村里的村姑一个都配不上他,但不妨碍他调戏人家,他还想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