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小石村的人,小石村出过三个秀才,五个童生,你们山峰村没出过一个有功名的,拿什么和我们比,不雇我们,你们承受得起后果吗?”
小石村宋里正人脉广,上次两个村子起了冲突后,宋里正就发话,不准小石村和山峰村通婚,已经嫁娶的就算了,之后若是让他发现,就赶出村子。
其实小石村向来看不上山峰村,互相很少通婚,主要小石村的姑娘不乐意嫁到山峰村来,山峰村的姑娘倒是想嫁到小石村去,但小石村的汉子不太乐意娶。
有个别山峰村的姑娘如愿嫁到小石村,日子也不好过,上次闹过一次后,山峰村嫁过去的小媳妇日子更难过了,婆家非打即骂,一不高兴就说要休妻。
“你们不要太嚣张,明年我儿子也能考上童生,因果有轮回,风水轮流转,很快就会轮到咱们山峰村人才辈出,童生秀才都会有的,你们就,哼。”杨氏到底忌惮小石村人多势众,不敢把话说的太难听。
“就什么,有种你就说出来,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呸,你们山峰村气数尽了,你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流民,压根没有运气,世世代代只能做泥腿子,别说几十年出不了一个童生,再过几百年后辈也照样不成气。”
“别以为你儿子读了几年书就能出人头地,八十岁学吹打,上气不接下气,你们江家养出的儿子就是个废物点心,这辈子都别想考上功名。”
敢骂她的宝贝孙子,江老太一口浓痰喷在对方脸上,“嘿呸,烂舌掉牙的吊毛,就你长了嘴,阴间的鬼话都让你学了去,阎王爷都得让你这张嘴喷成灰,你就该去阴间,咱们阳间可没你这样的人。”
“我孙子明年要是考不上童生,我就去你们家门口泼大粪,把你们这几个屎壳郎的嘴洗干净,没得沾染上晦气。”
江老太一顿输出,小石村几个壮汉被喷得灰头土脸。
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个恶婆子,好毒的一张嘴。”
江一鸣听着小石村的几个汉子把他损成的一文不值,气笑了,听到江老太对他的维护,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不管爷奶爹娘在别人眼里多么奇葩,却是真心疼爱他的,谁说他一句不是,他们都会立马跳出来替他挡住所有的唾沫星子,竭尽全力把那些恶语镇压下去。
“你们才毒,我不过是以毒攻毒。”江老太见对方骂不过,气得拳头都硬了,机敏的往丈夫和儿子身后一躲,探出半个头嗓门更大了。
“咋地,还想打人呐,别忘了你们脚下踩的可是山峰村的地盘,小石村人再多也不耽误咱今个揍你们,这事闹到县衙去咱们也占理。”
提到县衙,小石村的人又挺直了胸脯,得意的冷笑,“我们里正的同窗是县衙的典史,你们若是有胆子告官,咱都要高看你们一眼。”
老调重弹,山峰村根基浅,在官府没人脉,小石村吃定了山峰村不敢和他们闹得太僵,几十年来,很多事情山峰村最后都会退让一步。
今个江家的两个女人嘴再厉害,骂赢了又能怎样,不想被衙门穿小鞋,就得忍下这口窝囊气,给他们几个小石村的人把菜干和黑面加到一斤。
江老太江老头和江吉祥都不敢说话了,民不与官斗,县衙随便一个小吏都能摁死他们,只恨小石村欺人太甚。
“怕啥呢?咱现在也是有后台的。”杨氏一直记着少爷那句【我后台很硬】,少爷和鸣哥儿是好友,那少爷现在就是江家的后台。
“以前我们可能会被那啥典史吓唬住,现在不一样了,咱江家上面也有人,我儿子知府的儿子认识。“
小石村几人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江老八认识知府的儿子?认识龟孙子还差不多,江老八什么德性,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晓得,他连给知府儿子提鞋都不配。”
江一鸣拉着宋飞麟走过去,“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他就是知府的儿子,我们是知己好友,你们几个连舔他鞋面都不够格的臭虫,装起蒜来就像老母猪戴胸套,一套又一套,啥也不是。”
“他是知府儿子?”其中一个牛眼大汉轻蔑的冷笑一声,“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哥顶多是哪个富户的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冒充知府的儿子。”
“去年我和宋里正去了趟府城,有幸见过知府和知府公子一面,知府公子已是及冠之年,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乃人中龙凤,岂是这白面小子能比的?”
当时这人和宋里正去府城办事,正好知府和家人外出打道回府,他在人群中远远地看了一眼,这事够他吹一辈子。
江一鸣:“就你?说的好像你和知府很熟一样,真那样你用得着为了半斤黑面和菜干要死要活?”
对方恼羞成怒,“我,你懂什么,浑蛋看我不打断你的牙。”
这时吉星高照走过来,以保护的姿态挡在前面,凶神恶煞的盯着小石村几人。
吉星眼神冷酷,嗓音沉沉,“滚,什么低贱玩意都敢往少爷身边凑,我们家少爷乃是永州知府的嫡长子,你们这些刁民是嫌命太长了,敢质疑少爷的身份,再不滚统统打断腿。”
“锵……”高照唰一下拔出腰间佩刀,浑身煞气,眼神仿佛能吃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