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孙俩要多少钱?”江一鸣见婆子性格大大咧咧,眼神却清正。
她孙女虽一直没说话,眼睛却很亮,唇角总带着一抹笑,一看就知性格和其祖母一样爽朗,江一鸣有意买下二人。
人牙子道:“老的五两,小的四两,这价格绝对公道。”
江一鸣:“婆子三两,孙女三两。”
想到这祖孙俩在他这里吃了一个月的白饭,虽然每天只吃一个黑面馒头,人牙子还是觉得挺亏的,卖七两银子赚的有点少。
“这样吧,一人让一步,八两银子你把她们带走,怎么样?”
江一鸣摇头,“六两,我觉得六两比较合适,六六大顺,六这个数字吉利。”
买宅子的时候江一鸣也有砍价,一文钱没砍下来,这次他觉得高低要少一点,刚才人牙子自己说要给他优惠,他记着呢。
你来我往的掰扯一番,最终人牙子露出一副忍痛亏本甩卖的表情,“看在我和小郎君如此投缘的份上,行,六两就六两。”
砍价成功,江一鸣心情不错,笑着道:“我还要买一个铺子,不知你这里可有地段好些的铺子要卖?”
人牙子笑出一口黄牙,更加热情了,“有,我这有三间铺子要转手,走,这就带您去看看。”
县城一共有东南西北四条街,东街最热闹,菜市场和赶集都在东街,西街多是商铺,首饰铺布庄酒楼等等,消费相对高一点的铺子都在西街。
南街和北街都是居民区,北街多是巷子胡同,住的多是平民,住在南街的多是富户。
江一鸣买的宅子也在南街,主要是考虑到治安问题,北街人蛇混杂,南街早中晚都有衙差巡逻。
所以他宁愿多花一些银子买在南街,而没买北街更便宜的宅子。
把三间铺子都看了一下后,江一鸣选了东街的铺子,不过位置又与西街交界,前面是铺子,后面带一个小院,院里有口井,两间屋子和一个小灶房。
另外两个铺子一个在市场旁边,一个在西街酒楼对面,地段比江一鸣选的这个铺子都要好,价格也贵不少。
不过江一鸣要卖的东西,不需要太黄金地段,只要不是太偏僻就行,而且他这个生意的消费群体,同时面向平民和富人,不分贵贱,只要有钱都能来消费。
开店的事暂按下不提,说回现下,江一鸣和人牙子又去了趟衙门,把铺子的过户手续和两个下人的卖身契办好。
人牙子对这个流程相当熟悉,和衙门的人也很熟悉,过户手续很快就处理好。
江一鸣揣着房契卖身契,领着陈婆子祖孙俩回宅子,路上拐进粮店买了二十斤糙米,二十斤黑面。
看到布庄又进去买了四套粗麻布衣,四双布鞋,算是工作服吧,陈婆子和她孙女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是不能穿了,脚上穿的草鞋也烂的不成样子。
“糙米和黑面是你们半个月的口粮,现在宅子里只有你们祖孙俩,过段时间我姐姐会搬过来,在这期间你们每天要做的就是打扫卫生,把院子里的杂草锄干净,锄头和镰刀都在杂物间。”
江一鸣详细的吩咐着二人,随后把她们带到第二进的一个偏房,“以后你们就住这个房间,床和柜子桌椅都有,等下我出去给你们买席子和被子。”
“谢谢少爷,少爷您真是个大好人,不仅给我们饭吃,还给我们买衣服鞋子,席子被子,我和麦牙一定为少爷赴汤蹈火。”陈婆子和陈麦牙一脸感激,扑通一声跪下抹着眼泪道谢。
江一鸣连忙扶起二人,“不用这样,我不是什么少爷,就一个普通农户而已,你们可以喊我的名字,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跪拜,江家没有这么多规矩。
你们记得安分守己,把分内的活做完,嘴巴闭紧一点,不要把家里的事往外说,我需要忠心听话的下人,如果你们敢收外人的钱,做出有损江家的事,我定不轻饶。”
陈婆子祖孙俩又扑通跪在地上,大声表忠心,“少,公子放心,我们肯定忠心,这辈子都不做对不起江家的事,若有违誓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江一鸣没有驭下的经验,就学小说里看到的方法,来个恩威并施,管不管用他也说不好,暂时就这样吧。
买了席子被子回来,江一鸣又给陈婆子三百文,“以后我每个月会给你们发月钱,你是每月二百文,麦牙每月一百文,这三百文是预支给你们的,”
“还有月钱,这,这也太好了吧?”陈婆子是个实在人,心里有话藏不住,喜怒都在脸上。
江一鸣看上的就是她这点,笑着又给了二十文,“县城柴火都要靠买,这二十文是买柴火的钱。”
陈婆子纠结了一会开口道:“公子,柴火我可不可以去城外的山上砍,城内好多这富裕的人家也都是出城去砍柴的,我和麦芽都能干这活,没必要花钱买。”
江一鸣不赞同,“出城太远了,一来一回至少两个时辰,太费时间了,你们主要负责洒扫,等我姐姐搬来,还要做饭,陪她聊天,逗她开心。”
房子和下人都是给五姐买的,她执着的抱着人参,就是把人参当救命稻草。
现在他直接帮她安排好,回去爹娘想反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