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昱回到医院的时候,靳西洲正在派人照顾小念离开。
看着他们的举动,陆景昱很不明白,上前质问:
“你们这是做什么?靳西洲,没看到小念伤着动不了吗?你在折腾什么?”
还不等靳西洲说话,趴在床上的纪小念出声道,
“景昱,是我自己要走的,不关洲洲的事,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寻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养伤。”
虽然在这里也能调养,但是在这里,她会忍不住看手机。
手机里又总会时不时跳出关于大叔的新闻。
一想到大叔,她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留在这里她根本没办法有好心情养伤。
所以离开,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在哪儿不能养,想要清净我不准别人来打扰你就是,你这是要跟他去哪儿啊?”
陆景昱不想要小念跟着靳西洲走,极力劝阻,
“你忘记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要不是靳西洲的家人,你会趴在床上动不了?”
“还有温晴的事都没完,你真甘心走?”
纪小念沉默。
她肯定不会告诉景昱,她是不想知道有关大叔的事才要走的。
只有去别的地方,心无旁骛好好把伤养好,才能再回来找温晴算账。
不然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拿温晴没办法不是吗。
“我不准你走。”
陆景昱有些生气,看向旁边的靳西洲,
“我拜托你离小念远点可以吗?要不是你,她会变成这样?”
“我跟小念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靳西洲没给他面子,看向纪小念,“小念,我们走吗?”
纪小念还是同意了要走,点头应道,“走吧。”
靳西洲上前背她。
俩人就那样越过陆景昱,没有犹豫的离开病房。
陆景昱追在他们身后,手足无措,
“小念你别这样,不能跟他走,不然他的家人找到你们,又会欺负你。”
“你为什么非要跟他走?你想离开我可以带你走啊。”
他急得直接上前拦住靳西洲的去路,看着靳西洲背上的纪小念,心急道,
“我带你走,我们去找师父好不好?”
这是他唯一能挽留小念的筹码了。
想着他们有共同的师父,小念多少还是留恋的吧!
但纪小念还是拒绝了他,“景昱,师父已经为我操碎了心,你就不要再因为我的事去打扰他了。”
“我离开只是寻个安静点的地方养伤,养好以后我会回来找温晴算账的。”
不想再多说,她示意靳西洲,“洲洲,我们走吧!”
靳西洲背着她越过陆景昱,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的陆景昱杵在那儿,看着小念单薄瘦弱的身子渐渐消失,他心里忽然跟丢了什么一样,压抑又难受。
他在想,小念心里可能真有靳西洲的吧!
不然怎么会一次次的冒着危险留在靳西洲身边。
哪怕她被靳家人伤成那样,她竟是都毫无怨言,一定要跟靳西洲在一起。
这样的行为,不是因为心里有靳西洲又是什么。
陆景昱有些恍惚地摸出手机,给湛封打了个电话。
知道湛封在会所,他也赶了过去。
会所的包房里。
陆景昱魂不守舍地走过去在湛封身边坐下,一把抢过湛封手中的酒杯,咕噜噜就是一饮而尽。
湛封看他有些不对劲儿,立即想到了那丫头,他问,“怎么了?”
陆景昱哼笑一声,拿起酒瓶直接喝。
湛封看不下去,抢过酒瓶冷了声音,“我问你怎么了?”
他可从未见小叔如此失态过。
生怕是因为那丫头的事,湛封有些不安了。
陆景昱喉结滚动了几下,咽下口中火辣的酒水后,方才说实话,
“小念走了。”
湛封脸色一变,追问,“去哪儿了?”
“跟靳西洲走了。”
陆景昱说着,抬起眼眸看向对面靳北祁。
想到小念受的伤,他胸口一堵,没由来捏起酒瓶就朝靳北祁砸过去。
砰地一声,酒瓶破碎,让猝不及防的靳北祁,额头瞬间就冒出了血。
靳北祁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抬手摁住被砸的脑袋,不明所以地看向陆景昱。
湛封错愕,起身来一把扯过陆景昱低吼,“你做什么?陆景昱你疯了。”
陆景昱身子摇晃了下,指着靳北祁质问,
“你们为什么要打小念?她那么小,细皮嫩肉的,经得住你们那么打吗?”
“她在医院瘫了几天都无法动弹,今天还是被靳西洲背着走的,靳北祁,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恶毒啊。”
靳北祁这才意识到陆景昱发飙,原来是因为纪小念啊。
因为家里人确实把纪小念打得不轻。
他没做任何反驳,只按着流血的额头坐在那儿,闷不做声。
“你说什么?”
湛封拽过陆景昱,想到那丫头又被打了,他心口没由来添堵,
“小念被打了?还瘫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