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魏铮也处理好了些手边的杂事。
今日他难得有些空闲,便想着去余杭镇最负盛名的酒楼里为宁兰买些精致的江南菜肴回府。
这些菜肴胜在模样精致小巧,滋味也别有一番风味。
魏铮喜意洋洋地回府,不想却在自家宅院前的街道上遇上了朱府的马车。
这些时日,他也从宁兰的嘴里知晓了朱府的这些糟心事。
朱云,年近而立,时任余杭镇一不大不小的官员。
当初他与自己的发妻林氏伉俪情深,可谓是恩爱非常。
只是林氏天不假年,早早地便香消玉殒了。
林氏死后,朱云消沉了好一段时日,听人说他连差事都做不安稳,险些要跟着林氏而去。
只是朱老太太身子不好,他身上还肩负着孝道的重任,也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
后来,朱老太太还做主要朱云迎娶了小林氏。
小林氏性子娴雅温柔,人也生的姣美可人,与大林氏还是亲生姐妹。
可朱云的心里却只能容下大林氏一个人,这些年总是对小林氏不闻不问的。
小林氏在内宅里的日子过的十分艰辛。
魏铮知晓宁兰心软又脾性好,与这小林氏也很是投缘。
她初来乍到,不懂余杭镇的风土人情,又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在如兰阁里十分寂寞。
她能有个说话解闷的伴侣,也是件好事。
思及此,魏铮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心立时攒动了一番。
思忖了一番后,魏铮便上前阻拦住了那一架马车。
朱云没想到会有人阻拦下他的马车。
今日知县府里的事务已是磋磨得他没有闲心逸致去想别的事。
他本是不打算搭理魏铮的,直到无名上前说出了魏铮的身份。
朱云立时浑身一凛,不由分说地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已从况味嘴里知晓了魏铮的身份。
从京城远赴江南的魏国公府世子爷,于他而言便等同于九天宫阙上的贵人。
朱云立时诚惶诚恐地想上前讨好魏铮。
魏铮却只是冷着一张脸,与他垂立在车厢旁道:“你可知晓你家夫人时常来我们府上一事?”
魏铮面如冠玉的脸庞上瞧不出喜怒来,只是那双灿亮的眼眸里涌动着几分揶揄之意。
朱云也听闻过小林氏与宁兰交好的消息。
这位宁奶奶身份不详,只是魏铮远赴江南时只带着她一个人,可见她在魏铮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
所以朱云下意识地以为魏铮是在警告他看管号小林氏,让她不要频频地去如兰阁叨扰宁奶奶。
话音甫落,朱云立时道:“您放心,回去之后我就勒令小林氏少往如兰阁去叨扰奶奶。”
魏铮一愣,全然不知晓朱云在说什么。
面对这样的糊涂人,他的语气里也裹着几分不耐。
“你很想纳妾?”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朱云愣在了原地。
他慌慌张张地摇了摇头,只道:“朱某没有妾室。”
“那你在外可有外室?”
朱云愈发不明所以,只道:“并无。”
闻得此话,魏铮的态度比方才还要再冷淡几分。
“你既娶了妻子,何必如此冷待她?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在世,很该拿出几分责任之心来,连家务事都管不好的男子,怎么可能管好府衙内的事务?”
这一番敲打之语可谓是给朱云敲响了警钟。
他知晓魏铮是在警告他,整个余杭镇的人都知晓他不喜欢小林氏,待小林氏冷淡至极。
想来是小林氏投了那位宁奶奶的喜欢,宁奶奶又在魏铮耳畔吹了枕边风,这才有了今日这一言。
无论朱云心里掀起多少惊涛骇浪,他嘴边的话语都应了下来。
“好,世子爷教训的是。”
魏铮也算是识人无数,只匆匆地瞥了朱云一眼,就知晓他在阳奉阴违。
罢了,他也只能尽力而为。
“其余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了。”
魏铮即刻便要上任,他也没想着要做知府,只想着在这余杭镇里修养身心。
等宁兰十月怀胎到生产,起码还有一年的光阴。
魏铮没必要闹僵了与旁人的关系。
朱云立时如蒙大赫,与魏铮辞别了一番后先回了朱府。
约莫一个时辰后,小林氏才缓缓地赶回了朱府。
往常她一回府总要先去朱老太太房里去伺候她一番。
朱老太太性子严苛又狠辣,总是会使劲手段地刁难小林氏。
小林氏逆来顺受,从来不曾驳斥过朱老太太的吩咐。
可今日,小林氏却是一反常态地直接回了自己的屋舍。
更令她意外的是,朱云也从外书房赶来了内院。
往日里他连正眼都不愿看小林氏一眼,今日却盯着她目不转睛地说:“你去哪里了?”
小林氏已然心如死灰,已是不再期盼着朱云的情意。
所以她只是冷冷淡淡地回答道:“去了一趟隔壁府邸。”
没有“妾身”、没有“夫君”,更没有以往那湿漉漉的、染着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