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说话还算客气,也给况味留了些面子。
况味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晓魏铮给自己留了脸面,便只是俯身朝他行了个礼。
“好,愚弟就不打扰世子爷了。”到底是通读过圣贤书的有识之士,心里总有几分傲气在。
于是,况味便立在迷蒙的夜色里目送着魏铮与宁兰的车马缓缓离去。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不断地在心内慨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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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魏铮便在余杭镇的中心租赁下了一处四进的宅院。
他财大气粗,将宅院里所有的家具都送还了主家,花重金让人去余杭镇最好的铁匠铺里采买家具。
宁兰没想到魏铮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心里惊讶着魏铮的行动力,嘴角翘起些欢喜的笑意。
魏铮见她欢喜,便笑着道:“夫人喜欢就好。”
两人立在正堂之下,四面八方左右的丫鬟仆妇们都在收拾新宅院。
所以这一声夫人可把宁兰震在了原地,刹那间宁兰不知该如何答话。
只有正妻方能被称为夫人,而她只是魏铮的妾,按道理是没有资格被他如此称呼着的。
可宁兰的心里浮起难以言喻的震颤,心绪蹁跹狂舞的同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泪意攀上她的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