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说:“嬷嬷,我好疼。”
朱嬷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立时掀开了盖在宁兰身上的锦被,觑见了那触目惊心的血迹,险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西霞阁内立时乱成了一锅粥,府医见状也吓得通体生寒,立时要施金针为宁兰保胎。
可那股难以言喻的痛意已侵入了宁兰的五脏六腑,折磨得她不停地呼痛。
未几,那满头是汗的府医便朝着朱嬷嬷摇了摇头,道:“这……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这时,得了信的金阳公主刚匆匆地赶来了西霞阁,恰好听见了府医这句话。
一日之间接连失去了两个孙儿,哪怕是金阳公主这般稳重的人也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身子立时如破败的柳絮般倒了下去。
金阳公主一晕倒,西霞阁内外便愈发没有个能主事的人了。
朱嬷嬷与金嬷嬷一合计,打算以金阳公主的名义去刑部送信,好歹也要让世子爷知晓此事才是。
约莫一个时辰后,风尘仆仆的魏铮撂下了刑部所有的事务,冷然着赶赴西霞阁。
小厮们来给他送信的时候也提到了严如月失子、宁兰被罚跪之事。
可魏铮却没有半点要瞧一眼严如月的意思。
同样是流产失子,他的心却被宁兰填满,只义无反顾地走向了西霞阁。
掀开通往内寝的珠帘,魏铮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而后,他便在影影绰绰的烛火下瞧见了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宁兰。
她是这般的柔静与安宁,闭着杏眸的虚弱模样仿佛是一朵枯萎的娇花。
这一刻,魏铮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