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刑部当值了。”
“昨夜他宿在了苏园,今日是否还会再去留宿?”严如月自嘲般地问道。
唐嬷嬷安慰着她道:“不会的,苏园大半的屋舍都烧了干净,爷这般矜贵的人,怎么能习惯宿在这种地方?”
严如月笑得愈发凉薄,眸中掠过几分神伤,“万一爷为了那外室,根本不在意苏园是否残破呢?”
唐嬷嬷慌了神,连忙道:“夫人可别说这样的丧气话,爷昨夜不过是生了您的气才会赶去苏园,在爷的心里定然还是夫人最为要紧。”
“只怕,再过些时日就不是这样了。”
唐嬷嬷见她如此自苦,又思忖着该用何等言语来安慰她的时候,外间却响起了一阵吵嚷之声。
她立时去廊道上问冰霜外头是谁在吵闹。
冰霜神色惊惶地说道:“嬷嬷,是爷身边的几个小厮,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了西霞阁。”
“西霞阁?”唐嬷嬷蹙眉问:“那地方可离爷的外书房很近,是谁要住在西霞阁里。”
冰霜紧张地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害怕得半晌都不敢答话。
唐嬷嬷立时低声呵斥了她一番,她这才讷讷地开口道:“是……是那个名为宁兰的外室。”
这一刹那,唐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卑贱、不值一提的外室为何会出现在魏国公府,搬进离世子爷的书房如此近的西霞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