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幽深海底一遍又一遍传来的哀凄歌谣飘进了炎舞的脑海中,不禁让她也感到哀伤起来。这首歌宛如幽灵般侵噬着炎舞,引领着她似乎看见了那遥远过去的一抹凄凉之色。
这是魔女奥茜萨瑞斯在创造时间之海时不小心遗落其中的记忆碎片的显现。
“原来,那位魔女曾经是那般哀伤过呢,”炎舞叹着。
忽然有了天煌帝火的祝福之光加持,炎舞的身影停止了消逝,也停止了继续下沉,此时孤立立地浮在黑暗的潮水中。
“真是谢谢你了,亚斐斯托斯!”炎舞知道这是天煌帝火的暗中相助,“接下来就看我自己的了呢。”
“吾是永不寂灭之火种,无论在何时何地,吾是永不消解之光源,无论在天上地下。风火水雷皆为吾之奴隶,皆为我所用,我呼唉风,风暴化为束缚之锁;我召唤火,烈火化为燃劫之风;我呼唤水,泉水化为倾盆之雨;我招引雷,奔雷化为桎梏之矛。吾之灵魂将在此地得以升华,不老不死;吾之精魄将在此时得以革新,不灭不空,在此,吾感念大命圣经之庇佑,吾欣慰小雀金钥之相助,望两位助我复苏一切之力,令山海倒转,令时间倒流,令万物重生,令日月高悬,阿门!”忽然,沐浴在绯色祝福之光中的炎舞慢慢念叨起了一句咒语。
当炎舞刚一念完这句咒语,她的全身连同着势伽炎落便从虚影之中转化为了实态,炎舞紧握住势伽炎落,目光是灼灼的绯色。
忽然,从刚才就一直飘浮在炎舞身边的大命圣经与小雀金钥仿佛受到吸引般此时更加靠近她了,分别从小雀金钥与大命圣经之上朝着炎舞射去一条金色光线,两条带着无限升华力量的金色光线通通射向炎舞,令她一时间获得了无匹的力量。
此时,炎舞手里的势伽炎落宛如脉搏般抖动了起来,好似私底下积蓄了一股力量快要爆发出来似的。
“我感觉到了呢,势伽炎落在呼呵着,快要打开第九层奥义了呢,”炎舞低语着,此时暗海之上波涛汹涌。
“汝,永生者之火种,乃燃尽一切洪荒者,汝是伟岸之父神,让人类因此相爱,亦此相恨,汝是伟大的Oorronophri艺术,司掌世间一切战争与审罚。在此,作为你的继承者,吾以此燎原之星火祈誓,愿汝于两界夹缝中醒来,超越空间而来到吾之身边,引导吾扫灭眼前此魔障,借吾汝之臂膀,彰显汝红莲之威仪,愿汝赐予此手间之剑所向披靡之力,击破邪黑之诡计,”炎舞忽然又念叨起召唤势伽炎落的咒语。
刚一念完,手里的势伽炎落就在暗海之下闪耀起难以熄灭的金与绯的焰光。炎舞手握势伽炎落朝着海上一挥,顿时焰光卷起海潮化为五条海龙卷朝海上进发。
海上突然飞升起五条海龙卷,巧好击中了五位飞浮在海上的影悼会成员,来势太迅猛还来不及躲避的影悼会被海龙卷正面击中。被海龙卷击中的影悼会全员瞬间化为飘散的残灵消失了。
于是,昔日风光一时的影悼会在势伽炎落新觉醒的力量下瞬间被全员覆灭了。
“影悼会,全员覆灭!”忽然,远在暗海一侧的岸边遥望的尼德霍格低吟着。
即使远在暗海一侧的岸边,尼德霍格也能感知到海中央的军情,因为他是创造塔尔塔罗斯的主功臣,所以发生在这里的大事小事都逃不过他的双目。
“什么?”一听尼德霍格这般说,乔基奥德巴不禁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此时的乔基奥德巴忽的感到有一股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一种强烈的沮丧感袭上心头。
“真是想不到呢,被吾等逼入绝境的焰火还能够反将一军,正所谓在最恶劣黑暗的环境下总能绽放最美艳的花朵呢,真令我开眼界了,”弗洛拉笑笑道,褐色双目直凝望向远方。
“宿命呢!”站在一边宛如一位冻人儿的祭悼祀子冷静呓语道。
暗海下,炎舞依旧手握着势伽炎落,黑大剑上似闪耀着永不磨灭的焰光,慢慢地炎舞的脑海里新诞生出了一个词语:轮回。
“轮回吗,难道这就是势伽炎落的第九层境界奥义,”炎舞直盯着此时的势伽炎落出神,双目殷红闪烁。
“势伽炎落哦,若我是永不磨灭的火种,那么你就是永不寂灭之微亮,现在就让吾等所有同伴轮回新生吧!”炎舞突然高举起势伽炎落高喊道。
当炎舞刚一喊完,在其面前不远处则出现了一抹晶莹的银白微亮,此时还有一首歌谣从这抹微亮中渗出,这道银白色的光似一扇门一般。
不由自主地,仿佛这扇光之门具有吸引力一般地将炎舞吸了过去。越是靠近这道光,耳畔的歌声越加清晰。
“五只小鹿哟,在林中跑哟,跑哦跑哦跑,不小心跌入海中,回到故乡哦;七只彩蝶哟,在海上飘哟,飘哦飘哦,不小心坠入海中,回到神之怀抱哦……”
很快,炎舞的身影就跨过了这扇银白色晶莹的光之门。大概是眼前的光芒太过强烈刺眼,炎舞紧闭上了双目。
不一会儿,等光亮平和了下来,炎舞慢慢睁开了双目,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一片富丽堂皇的皇宫教堂之中,正有一对恋人正在举行着盛大的西式婚礼。循着轻柔的乐曲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