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一刹那,他看见在缤纷晨光之中缓缓踏来的熟悉身影。
“杰拉尔顿,”皮瓦尔双眼发光,此时胸腔里有无限感慨。
皮瓦尔立即迎上去,杰拉尔顿也风尘仆仆地奔过来,两个神族一见面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彼此再也抽不开手。
“你还好吗皮瓦尔,至从上次在比武上你被带进宫后就与你失去了联系,不过这么久不见你,你好像瘦了呢,”杰拉尔顿打量着皮瓦尔浑身上下。
“杰拉尔顿,哎,你可不知道,皇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表面上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可背后过得并不开心,”皮瓦尔感慨着。
“怎么了吗皮瓦尔,瞧你说得,进宫不是你一直的几夙愿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杰拉尔顿好奇地问。
“我与大祭司其实被,”皮瓦尔本想说出自己在宫里被人构陷的事,可又觉得不合时宜于是并未呈清出来。
“算了,此件不吉利不开心的事就往后给你细讲吧,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去诊治大祭司的双目,请随我来吧,”说完,皮瓦尔就带着杰拉尔顿往深宫走去。
“话说回来杰拉尔顿你怎么才来呀,让我苦等这么久?”皮瓦尔仍抱怨着。
“其实我在凌晨就出发了,在走之前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整理带走了一些医用器材与药物,这次毕竟是进宫给大人物看病,可不能马虎呢,”杰拉尔顿边说着边拍了拍身上带着的鼓鼓的斜挎包,想毕里边装满了各种医用物品。
“从圣莫妮卡大街到城堡少说也要走上一天左右吧,我可是连跑带奔地过来了,”杰拉尔顿吐着舌头。
“难怪快到中午才等到你来,话说回来你怎么还打扫整理了屋子呢?”皮瓦尔不解地问。
“我是想可能诊疗时间会在皇宫呆上一段时日,无法很快返回家去,所以就打扫啦,”杰拉尔顿解释道,“我从昨日下午接到皇宫骑马传令兵(甲濸)带来的口喻后就开始准备了。”
“原来如此,”皮瓦尔一叹。
“昨天下午当我在家整理药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开门声,我连忙饱过去开门后发现一个浑身上下坡着黑色金边斗篷的男子出现在那里,斗篷下似乎身着紧身的黑色盔甲。我好奇地问着他是不是问错路了,可哪里知道他立即将一卷黄色的疑是圣旨的卷轴打开,语气威严地念道陛下召我进宫之类的话,虽然很突然,毕竟是国王的手喻,我便点头接下圣意同意进宫了,”杰拉尔顿回忆道,“那个传令的男性神族是皇宫中位高权重的神吗,看他的气场?”
“你说的那个男神应该是(甲濸)鲁塔吧,他可是陛下身边御用的传召官哦,”皮瓦尔想起曾在巡视皇宫时与鲁塔的一面之缘,“鲁塔外表看上去很凶,但内心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两人就这样穿过了冗长的深宫走廊,前方不远处便是祭神殿了。
皮瓦尔领着杰拉尔顿来到了祭神殿侧的大祭司寝宫,一推开门,杰拉尔顿就看见了一位端坐在阳光下的藤条木椅上的少女模样的界神。
杰拉尔顿双眼一颤,跟随着皮瓦尔慢慢走过去,从刚才一走进这个寝殿时,杰拉尔顿就感觉到迎面扑来一阵圣洁的本源气息。
“难道这阵气息就是从那少女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吗?”杰拉尔顿感到不可思议,“拥有如此圣洁气息的本源,那少女的心灵可有多美?”不禁想到。
“你就是民间的巫医杰拉尔顿吗?”木椅上的少女微微偏着脑呆微笑着,目色纯净璀璨,那微笑竟美得宛如黄昏的夕阳。
杰拉尔顿呆住了,似乎从没看见过这么美的神族少女。
“是,是哟,在下正是巫医杰拉尔顿,”吱吱唔唔地说道。
“总算是遇见你了,听皮瓦尔把你说得神乎其神的,心中便好奇你是怎样一个厉害的神族呢,”菲蕾德翠卡微笑道。
“其实跟皮瓦尔比起来我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就是比较精通医理罢了,”杰拉尔顿说道,脸色微红。
“是吗,那就劳烦你给我诊治诊治双目了,”菲蕾德翠卡露出信耐的神色,然后将双手交握在膝前,恭敬地坐着,双眼圆睁。
“此时的视线已有八成的模糊了,恐怕再等不久就完全失明了吧,”菲蕾德翠卡心想着。
杰拉尔顿深呼吸一口气,按耐着激动的心情凑近菲蕾德翠卡,忽然杰拉尔顿的右眼周围闪现出一个玫红色的圆形小型魔法环,魔法环的中间便是杰拉尔顿的右眼。
杰拉尔顿打开了小界术,用诊疗之眼仔细察看着菲蕾德翠卡双眼的病情,而菲蕾德翠卡端坐配合着。
用诊疗之眼察看了一会儿,只见杰拉尔顿深深叹了一口气,“大祭司殿下的双眼可不是一般的损伤呢,恐怕是与某种强厉的界法有关系吧。”
“没错,你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端倪,我在祭祀时为了能成功,用自己的双目为代价献祭出去,因此才好不容易祭祷成功,”菲蕾德翠卡道来。
“现在所幸的是你的双目还未完全失明,一旦失明就晚了,以我的毕生之术可以停止双目继续失明的程度,不过要想彻底复明是几乎不可能的,”杰拉尔顿叹息着。
“真的不可能吗?”皮瓦尔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