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很少照射到这个空间,四周的空气有些隐隐地发霉,周围的陈设看上去有些寒酸简朴,这里是一座阴暗无光的地下室,在这里的每一件物品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常年没有打扫过的迹象。在这样的房间的南边靠墙上,摆放着一张红松材质的木床,此时在这张木床上正熟睡着一位恬静的少女,伊利斯正睡在这个环境不怎么好的房间里,正在做着梦境,忽然,有一滴晶莹的泪光从伊利斯闭着的睡眼中滴落下来,“妈妈”依稀有一句迷糊不清的话语从伊利斯的嘴里倾吐出,大概此时,伊利斯正做着与母亲在一起的美梦吧。
墙壁上的老式挂钟上指示现在是清晨六点钟,就在这时候,这间地下室的木门被“彭”地一声大力地打开了,有一个高瘦的女人打开了门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伊利斯的舅妈安娜塔西亚一打开就直奔木床而去,来到木床边后,安娜塔西亚一把粗暴地掀开了盖在伊利斯身上的破旧毛毯,大声叫嚷着“赶快起床了,该死的丫头,听见了没有,起床”活像一个失控的放声机一般,安娜塔西亚舅妈狂躁丢叫着,语气带着极度的不满。一连叫喊了好几声,终于床上熟睡的伊利斯才有了响动,“该死的,怎么睡得那么沉,赶快起床做工去了,还睡得像死猪一样,该死”安娜塔西亚舅妈咒骂着,终于,伊利斯在一阵谩骂声中惊醒。“怎么了吗,安娜塔西亚舅妈”伊利斯从床上坐起,“还问我怎么了,我不是说过我们这里可不是白吃白住的吗,要想长久做下去,必须得去挣钱养家的,如今你都休学了,还不去找份工作养这个家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安娜塔西亚舅妈,我不是说等将母亲的后事处理完后就会去找工作的吗?”“已经快一周了,六天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呀,我不管,你今天就去给我找工作养这个家庭,对了,我们说好了的,你挣得的钱要缴纳三分之二给我们,你只能保管三分之一的部分,这是你能住在这里的基本要求”安娜塔西亚舅妈吝啬地说,“请再给我宽限两天吧,等我办好了母亲的后事就去找”伊利斯哀求着,“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要知道你的身份可以说算是一个大问题呢,作为苍蓝幽灵的你住在我们这里会连带着我们也一同名誉受损的,也不知道别人家会怎么看待我们呢,所以你今天必须去找工作,否则就立马走人,自己去睡大街吧。”安娜塔西亚舅妈不满地嚷着。于是,伊利斯只好无奈地低沉着脸,她是了解这个安娜塔西亚舅妈的个性与脾气的,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执拗的吝啬之人。于是,伊利斯忍受着满目的睡意朦胧起床了。
距离母亲去世的那一夜已经有六天了,由于房子已经被自己失控的苍蓝不详之火给烧光了,自己在失去母亲的同时已无家可归,于是只好来投奔一直对自己不友善的舅舅家,基于自己苍蓝幽灵,蓝色妖姬等一系列不详的名讳,舅舅舅妈给自己开出了严苛的收留条件,必须要单独养起这个家庭,从此舅舅舅妈家一家人生存的重担全压在伊利斯一个人的身上,不光如此,伊利斯还承包了所有家务。这些都是她可以居住在这里的条件,不答应哪怕一项的话都不能居住在这里。为此,伊利斯还已经去点火术士学堂申请了退学手续,反正她想着呆在学堂也是一件不愉快的事,不如干脆退学的好。还记得自己在去点火术士学堂办理退学手续之后,在学堂门口,匆匆赶来惜别的艾布特的身影,那是自己在身处孤立无援的学堂中唯一的伙伴,唯一的那一丝温暖。“我会长去找你的,等着我吧”艾布特给出自己的承诺,“我会努力学好点火术士的功课,然后亲自教授给你”艾布特答应了伊利斯,那一刻,伊利斯的心里暖暖的,心灵深处的土壤中竟有名为幸福的小种子在悄悄滋长发芽。
被安娜塔西亚舅妈叫起来后,伊利斯来到客厅用早餐,席间,表弟埃布尔一直躲在一边小声喊着自己“苍蓝幽灵苍蓝幽灵”朝自己投来不友好的目光,还趁着伊利斯不注意的时候将水枪里的水射过来恶作剧,不过这些对于伊利斯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不加介意了。其实伊利斯是知道的,舅舅舅妈是一直忌讳着自己的身份的,记得小的时候被母亲带来到他们家的时候,舅舅舅妈就在背后对自己议论纷纷,私下说自己是不祥的孩子。吃过早餐后,伊利斯离开了舅舅舅妈的家,临走时,舅舅舅妈小声说着,“那孩子看起来面目苍白,一点活力都没有呢,真是个不详的古怪孩子”当然,伊利斯同样没介意,全当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走自己的道路,在那一刻,伊利斯在心里暗下决心,从今往后要走自己的人生道路,让别人去说吧。
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步行到了街市上,不知道为什么,细心的伊利斯感受到今天的街市十分地闹热,人们的脸上都纷纷展现出比以往更加灿烂的笑容,诺大的街道上有各路商贩在降价大酬宾,还有一长排的敲锣打鼓的队伍经过,像是在庆祝着什么似的,当一脸疑惑的伊利斯望见了头顶上飞扬的一朵朵鲜艳靓丽的传说的七虹花时才恍然大悟今天正巧是一年一度的祝神节。行走在繁华喧闹的街道上,伊利斯发现到人们的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那是少见的欣慰与自豪,从自己身侧经过的一长排的敲锣打鼓的队伍中有少女不停地朝着四周抛洒美丽的七虹花瓣,这些花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