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亭里,凌琉莎正在接着一个电话,“喂喂,你是那死狗的女人吧!要是你不赶快在这几天内将三万块钱给我弄到手,你的男人就会死得很难看的,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们哼哼”电话那边传来了阴暗的语调,“我说你们这群渣滓不要再纠缠我男友了,不要伤害他,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们的啦!”琉莎的眼里焦急不堪,语气里夹着一股恳求的感觉。“那就这样吧,三天之内,记住了”对方说完后就把电话挂了,琉莎也经电话插回去,用劲扣了一下电话机,只觉得心里一阵恼火。琉莎与两位死党走出了电话亭,“大姐,怎么样啊?”“还能怎么样,对方都有了期限了!”琉莎神色焦急,“那怎么把办啊,三天到哪里去集齐三万块啊?”另一个女孩子也说道,”竟然如此,只能那样做了呢!”琉莎的嘴角扯起一丝邪恶的笑意。
黑暗的夜幕下,今晚的天空很是阴沉,乌云厚重,看不到星星的影子。琉莎三人往家里赶,走到林子中时,迎面吹来的一阵风将两边的树枝吹得吱悠悠地响,如同骨头被碾碎的声响,又好似黑暗中的魔鬼在用利齿啃噬着人类的骨头发出的声音,忽然,一只乌鸦惊叫一声从枝头飞了出去,琉莎打了一个寒颤,心跳个不停,本想大骂几句,可是忽然,琉莎与两个死党却分明依稀看见前方的高大草丛另一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如形尸走肉般地移动。黑漆漆的古怪影子似乎伸出了两个翅膀,黑影中最吓人的是那两颗猩红的小光点,那些影子在树丛的另一边游移着,仿佛来自冥府的恶灵游离在人界,等着将过往的人类拉到地狱去。琉莎等人感到呼吸都快停止了。连忙三个人一股脑地朝反方向一股烟地逃走了。
卧室里的白色灯光明晃晃的,房间里热闹不已,房门敞开着,启龙正忙着将一个新买的简易钢床搬到卧室里来,而炎舞正穿着睡衣在靠窗户的软绵绵的床上躺着看书。“我说炎舞,你就不晓得来帮我搬一下啊!”启龙在一边嚷嚷道,“真是个失礼的家伙,居然指使女士来为你搬东西!”炎舞不满地撇了启龙一脸,然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回书上了。“真是个大小姐呢!”启龙无奈地叹了一声,继续将钢床搬进卧室。前几日,炎舞告诉启龙,允许他从此来到卧室里睡觉了,与其说是允许了,不如说当时是强制命令的,启龙于是便用前段时间在肯德基打工的一些钱买了一张钢床,至少可以不用再睡沙发了呢,启龙还是挺开心的。终于,好不容易将一张钢床抬进了明亮舒适的卧室,启龙便迫不及待地往上一躺了。“真是舒服呢,睡觉”启龙仰面朝天,舒服地说着,忽然,一个飞枕像自己飞来,正好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少在那里给我吵闹了啦,真是的”炎舞从床上做起来,愤愤地说。启龙此时双眼直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好的,好的”炎舞将头望向窗外,“今天是满月呢!”嘴里发出一丝轻微的赞叹。
遥远天边的夜色之下,在那轮硕大的近乎于放大了的圆月的旁边,一个高大的黑影静立在风里,坚硬的十字青铜面具遮挡住了妖异的面庞,面具两侧分别有三个大小渐变的猩红的眼睛,以中间的十字为对称轴分布在脸上,在脸上最吸引人最显眼的还是那一个又长又锋利突出的鸟一般的巨喙,头上的长毛凌乱地散搭在背后,全身肌肉结实,粗壮的手臂上覆盖着坚硬的刺甲,腰间掉下一件黑色的布袍,健壮的后背伸出两只有力的黑色的混沌双翼,在月光的照印下散发着渗人的寒光,神秘的敌人在月光下的夜风中拍打着双翼,展翅高飞。
亮堂的卧室里,炎舞与启龙的眼神立刻变得紧迫起来,几乎同一时间,炎舞扭转脑袋,将窗户一下子打开了,夜风扑面而来,隐约带着一股股魔犄的气息,不过很快风停了,那阵气息也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刚才是错觉吗?”炎舞的眼光转动着望着窗外,屋内,启龙的脸色也平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