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长大了,以后也要嫁人独立生活。”
“夫妻过生活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你看你爷爷我们两个,那老头子就是头倔驴,碰到事,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子。”
“可我们还是这样一辈子,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了。”
“瑶瑶也要学会包容小陈的脾气,把自己的小家照顾好,奶奶对你就放心了。”
李海瑶安静的听着,这就是他们家庭的教育方式,不见得一定对。
但他们家里后辈中出来的男孩,女孩,无论会不会从军。
至少性格上不会差到哪里去。
平日里和善的奶奶,在今天意见却出奇的一致,就是哄着李海瑶不让她下楼。
因为在老一辈人的眼里,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王兰芳虽只见过陈钧这一次,但她教书育人了一辈子,见过太多太多的年轻人。
她相信自己眼光不会错,加上孙女自己愿意,可以说得上是难得的佳偶。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们家情况毕竟特殊,瑶瑶又是家里最小的孙女。
人生大事上。
王兰芳可不会任由孙女去掺和,该把的关还是要把的。
如果说李海瑶正在享受家里的温馨,那么陈钧就是在享受着煎熬了。
正堂中。
老爷子摆弄好烧茶的炉子,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将一个大号的青花瓷罐搬到茶几上。
而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是,首长!!”
陈钧点头迈开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椅子,他本想给不靠谱的堂哥留個位置。
自己坐在最角落。
可谁成想,李海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靠谱。
眼瞅着老爷子都开口了,这货竟然后退了几步,对着陈钧嘿嘿一笑,扭头跑了。
跑了!!!
卧槽!!
绕是陈钧经历足够丰富,也有点闹不明白这堂哥的个性了。
你不坐,你干巴的站那等半天干啥?
这家伙陈钧也对李海瑶这位堂哥的骚操作给整的有点迷惑。
只得自己挺着腰板,屁股只占了一小块地方,拘谨的坐下。
李振华抬眼扫了下陈钧,没有吭声,自顾自的拿着竹镊子,一点点将青花瓷罐中的茶叶,放入快要煮沸的陶罐中。
“咕嘟嘟”
也许是过去一分钟,也许是三分钟,反正对陈钧来说,那感觉,简直比自己读四年陆院的时间都长。
茶水沸腾,满屋的茶香味四溢,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绕是陈钧这种,喝水从来都是牛饮鲸吞的类型,向来不知茶叶为何物的人。
通过茶香味,都不难判断这是好茶啊,只是闻着都让人口舌生津。
“平时喜欢喝茶吗?”
李振华开口询问道。
陈钧闻言,赶忙再次起身:“报告首长,我,我平时不怎么喝茶。”
“坐下吧,到了家里不用那么多规矩。”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舀出一些茶水,给陈钧倒了一杯。
“你今年多大了?”
“报告首长。”陈钧刚要再次起身,被老爷子拿眼神一扫,又硬生生的坐回椅子上。
“我今年22岁,虚岁23,1994年2月初9出生。”
“94年。”
李振华抬头看了眼陈钧肩膀上的军衔,微微摇头,22岁的中校,部队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
无论是借着军改还是别的原因,晋升太快,并非都是好事。
老爷子戎马一生,他自然能从陈钧身上看到其他同龄人,所不具备的睿智和干练,以及沉着的心性。
但借着军改火线晋升,也必然会因为军改限制其发展。
冉冉升起的新星之所以璀璨,那是在于升起的一刹那,绽放出太过耀眼的光芒。
当漫天繁星都闪耀着出现时,那颗曾经绽放过最刺眼光芒的星星,也不过是满天星辰其中一颗。
因为这颗星星一开始太过耀眼了,受到了太多的赞美和关注,一旦同样的星星陆陆续续出现,就很容易被遗忘。
或许是人为,或许是时代的规律。
“试点营最近的工作开展怎么样?”
“报告”
陈钧正准备按照正常汇报流程,回答首长的问题时。
老爷子直接摆摆手,打断他后面的话:“我说过了,在家里不用那么客气。”
“就别首长首长的喊了,瑶瑶喊我一声爷爷,你跟着喊爷爷不吃亏。”
“是,首长!!”
陈钧没有真的开口喊爷爷,不是他清高什么的,总觉得现在就改口不太合适。
“目前营里工作一切顺利,模块化作战规模已经初具威力,只是后续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去磨合。”
“嗯。”
李振华看到陈钧没有因为自己一句话,就顺着杆子换称呼,他不仅没有不悦,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
“目前军部以及军事学院,存在一些对合成化就是小型化的说法,而且这种说法有相当一部分支持者。”
“你认为呢?”